“小宝,怎么回事,究竟出了何事?”何晓兰心急如焚地走进来,脸上满是紧张,眼睛里满是关切。
方多病带着哭腔道:“娘,您快瞧瞧,苏苏……苏苏她任我如何呼喊都不醒,我只是封了她几处穴道,且都已经解开了,可她依旧昏迷不醒,这可如何是好啊。”
方多病仿佛抓住救命稻草,匆忙站起身拉他娘过来,眼神中充满了期盼,眼神中满是哀求。
因蹲的时间过久,起身时脚下还踉跄了一下。
何晓兰神色匆匆,脚下如同生了风一般,连忙三步并作两步,飞速急切地走到床边。她的面容紧绷着,眉头深锁,满是紧张与焦虑之色。
她缓缓伸出手,小心翼翼地探了探苏苏的呼吸。只见苏苏的气息微弱得如同风中残烛,仿若游丝一般,但好歹还是存在的,何晓兰一直高悬着的心这才稍稍松了那么极细微的一小分,可那担忧的神色却依然牢牢地挂在她的脸上。
随后,她轻轻抬起右手,神色严肃而又郑重,目光专注且小心翼翼地去探苏苏的脉象。
何晓兰虽并非是精通医术的行家高手,但方多病小时候身子骨过于孱弱多病,为了能够给予他更贴心、更周到的照料,她硬着头皮,在医理方面还是下了苦功,积累了些许医理知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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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晓兰此时全神贯注,双眸紧紧凝视着苏苏的手腕,仔细把了半天脉象。然而,她的眉头却不但没有舒展,反而越皱越紧,眼神中也逐渐充满了疑惑和不确定。
接着,她动作轻柔得如同微风拂柳一般,把苏苏的衣袖又往旁边轻轻移开了些许,打算更为谨慎仔细地再次诊诊脉象,以期望能探出一丝端倪。
“娘。” 谁知她还未来得及仔细感应脉象的细微变化,方多病便突然发出了一个饱含震惊的喊声。这喊声好似一道惊雷,在这静谧得连针掉落都仿佛能听见声响的屋内显得格外突兀和响亮。
吓得何晓兰浑身猛地一抖,如同遭受电击一般,原本稳稳搭在苏苏手腕上的手也跟着不由自主地颤抖了一下,原本专注感知的脉象瞬间偏移了几分。
“怎么了,怎么了。”何晓兰也被吓得心脏如被重锤猛击,猛地一跳,赶忙收回手,语气急促而慌乱地问道。她一边急切地说着,一边迅速顺着方多病那满是惊诧的目光看去,心中亦是涌起了一股不好的预感。
方多病满脸焦急,额头上冒出了细密的汗珠,手上的动作慌乱而急切,仿佛在拼命寻找着什么。
他连忙把苏苏手腕处的衣袖全部掀开,露出那肌肤上面一道道触目惊心的划痕。有的划痕已经淡去,只留下浅浅的痕迹,如同岁月的轻痕;有的还结着暗红的血痂,仿佛在无声地诉说着痛苦。这些密密麻麻的数道痕迹交错在那原本雪白娇嫩的肌肤上,显得无比狰狞可怕,令人不忍直视。
“这怎么回事,怎么会有这么多划痕,是谁?这分明是取血的样子。”方多病的声音中满是难过与愤怒,那声音仿佛是从牙缝中挤出来的一般,带着深深的压抑和痛苦。他双眼瞪得浑圆,目光中透着深深的心疼与无尽的不解。
他的思绪瞬间回到了离开的那段日子,心中不停地追问着:究竟在这段时间里发生了什么?为什么苏苏身上会出现这么多令人心痛不已的伤痕?到底是谁如此残忍地对待她?
“小宝,有没有可能是苏苏自己做的。”何晓兰此刻也看到了这些伤痕,神情严肃到了极点,目光紧盯着那些痕迹,仔细分析着说道。她的声音略显低沉,带着一丝凝重,“看这下手的力道和划痕的角度,应该不是外人强行所为,极有可能是她自己出于某些我们不知的缘由对自己下的手。”
“她自己,她自己为什么要这么做。”方多病眉头紧紧拧成了一个死结,那拧在一起的纹路仿佛能夹死一只苍蝇。他满脸都是困惑和难以置信,声音也不自觉地拔高了几分,如同怒吼一般,“这绝不可能!苏苏怎么会这样对待自己,一定是有什么误会,娘,您再仔细看看!”
“小宝,你先别太过担心。”何晓兰轻叹了一口气,伸手轻轻拍了拍方多病的肩膀,试图安抚他那激动的情绪,“苏苏应该只是陷入了昏睡,这或许像是身体自发产生的一种保护机制。等她睡够了,养足了精神,应该就会苏醒过来。这期间你就在旁边好好守着,如果有任何情况都要及时跟我说。” 何晓兰根本探不出苏苏昏睡的确切原因,无奈之下,只能先做些简单的处理,然后满心期盼着等人醒来再说。
“何晓兰特意郑重且严肃地交代方多病,眼神中透着不容置疑的坚定。她心里已经做好了打算,等会要写封信问问萧瑟,这孩子的身体到底是怎么个情况,萧瑟一向对苏苏的身体状况极为挂心,怎么能让她在外漂泊这么久,还遭遇这等磨难。
方多病在屋内来回踱步,活像一只热锅上的蚂蚁,焦躁不安,坐立难安。他的一双眼睛频繁而急切地投向床上安静昏睡的苏苏,那目光里满是忧虑,内心更是忐忑难安,犹如揣了一只活蹦乱跳的兔子。
所以,当苏苏哪怕只是稍有一丝极其轻微的动静时,方多病那时刻紧绷着的敏感神经立刻便敏锐地捕捉到了。
他宛如离弦之箭一般,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迅猛地冲到了苏苏的床边,接着迫不及待地俯身趴在床沿,那眼神中充斥着无尽的关切与急切,声音轻柔得仿佛生怕惊扰了她,轻声问道:“苏苏……你没事吧?”
苏苏缓缓地睁开了那双美丽却带着深深疲倦的双眸。她望着面前这个满脸写满了担心和焦急、五官都几乎要皱成一团的方多病,心中清楚得不能再清楚,自己这突如其来的昏迷定然把眼前方小宝吓得不轻:“没事,只是最近太过劳累了,吓着你了吧。别担忧,我好好睡一觉,精力就能恢复过来。”
苏苏用轻柔得仿佛能被风吹散的声音请求方多病将自己扶起来。看着方多病那依旧眉头紧锁、满是担忧且无法放下心来的神情,她再次轻声说道:“真的没事。”
“你又开始骗我。”方多病不满地撇了撇嘴,眉头紧紧皱起,那模样仿佛能夹死一只苍蝇。他情绪激动,大声地说道:“苏苏,你别再瞒着我了!这怎么可能是没事的样子?你瞧瞧你这憔悴的面容,我这心啊,疼得要命!你向来是那么坚强,在任何人面前都从不露出半分软弱的姿态,可这次到底是怎么了?苏苏,求求你,就不能跟我说实话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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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到底是怎么了?为什么不肯说出来?我……我全都看见了。”方多病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到了苏苏的胳膊上,声音微微颤抖,仿佛风中的落叶,“苏苏,你胳膊上这些触目惊心的割痕,到底是怎么来的?我绝不相信这是无缘无故出现的。”
苏苏顺着方多病的目光,也看向了自己的手臂,她的手不自觉地遮盖上去,神色瞬间变得有些慌乱,嘴唇轻启:“方小宝……”
“你别支支吾吾的!”方多病的声音又提高了几分,喉咙里仿佛燃着一团怒火,“你如果还没有想好怎么跟我解释这段原委,那我可以耐心等你想好了再说。可你别以为这样就能轻易地把我糊弄过去,我告诉你,我不会轻易放弃的,一定要弄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
“那等我想好了再向你坦白吧。你也不愿意我随口编个谎话来骗你,不是吗?”苏苏避开方多病那灼热得仿佛能将她看穿的目光,语气中带着一丝哀求,企图暂时躲开方多病这紧追不舍、不肯罢休的盘问。
屋外,阳光炽热得好似能把大地烤焦,恼人的蝉鸣此起彼伏,一浪接着一浪,滚滚的热浪翻涌着,令人愈发心烦意乱。
何晓兰急匆匆地走了过来,那紧蹙的眉头仿佛能夹死一只苍蝇,额头上豆大的汗珠密密麻麻,不断地滚落下来。她心急如焚地想着:“这俩不知天高地厚的孩子,真是不让人省心,苏苏那单薄的身子骨,怎么经得起这般折腾,方多病这混小子,也不知道多照顾着点人家。”随后,一脸关切地问道:“苏苏这孩子醒了呀,你现在感觉怎么样?”说着,双手不自觉地在身前交握,脚下的步伐也显得有些凌乱,差点被门槛绊倒。
屋内,苏苏刚想急切起身,却被方多病猛地用力按住了。方多病眉头紧皱,那双眼睛瞪得如同铜铃一般,着急地大声说道:“别动!”
何晓兰赶忙三步并作两步地走上前,伸出手轻拍了拍苏苏的肩膀,温柔地说道:“孩子,别动别动哟,安安心心地好好歇着!”
此时,屋内闷热得如同蒸笼一般,空气仿佛也因为何晓兰的焦急而变得愈发凝重。她寻思着:“这苏苏要是有个什么好歹,我可怎么向她家里人交代哟。”
苏苏带着些许虚弱,苍白的脸上勉强挤出一丝微笑,有气无力地说道:“伯母,惊扰您啦,我是突然心疾犯了,因为没来得及吃药就晕过去了,不过睡这一觉已经好多了。”
“你这丫头呀,身子骨本来就单薄虚弱,还跟方小宝一样成天往外乱跑。今天被我碰上了,你就跟小宝乖乖地跟我回去。我呀,已经给萧瑟写信说你在我这儿了。”何晓兰边无奈地摇着头,边苦口婆心地说道。
那窗外的树枝在微风中无力地摇晃着,却丝毫无法驱散何晓兰心头深深的忧虑。她想着:“外面的世道这么乱,一定得赶紧把这俩孩子带回去,只有放在身边才放心。”
“不行啊,伯母,我还得去查案呢!”方多病着急地直跺脚,扯着嗓子嚷起来:“哎呀,现在这个节骨眼我可不能回去!”
苏苏着急地说道:“伯母,我知道您是为我们好,可这个案子真的万分重要,关系着很多无辜人的生死啊。若是不能将真相查出,会有更多的人遭殃的。”
“不行啥呀不行!你的搭档都被你给送走了,苏苏现在这样子也没法跟你一块儿出门,你就老老实实跟我回去。我跟你说,你闯荡江湖的瘾也该过够了吧!”何晓兰双手叉腰,怒目圆睁地瞪着方多病,声音也提高了八度说道。
此刻,远处传来几声闷雷,仿佛在为何晓兰的焦急愤怒应和。她心里又急又气地嘟囔着:“这方多病怎么就这么倔,油盐不进的,一点都不听话。”
“伯母,等把这事儿处理完,我一定跟您回去,只是还得多等几天呀。我得先把先生救出来。”苏苏赶忙又说道,双手紧紧拉了拉何晓兰的衣袖,眼神中满是诚恳与坚定。
方多病连连点头,如同小鸡啄米一般,应和道:“嗯嗯,就是这样。”可一想到李莲花是自己亲自送进去的,脸上不禁闪过一丝尴尬,随即停下了点头的动作,下意识地挠了挠后脑勺。
“对,等我把这个案子解决了再说。”方多病跟着苏苏一起试图说服何晓兰,双手还无意识地使劲搓着衣角,都快把衣服搓破了。
“哼,你俩别想糊弄我,我可没那么好打发!”何晓兰脸色一沉,严肃地说道,一只手还朝两人用力地挥了挥。这时,窗外忽然刮起一阵狂风,吹得窗户“哐当”作响,好似要被吹落一般。她心里愈发烦躁:“这俩孩子咋就这么不听话,真让人操碎了心,说破了嘴也不听。”
就在这时,离儿风风火火地跑了进来,怀里抱着一个木匣子,满脸疑惑,跑得气喘吁吁,断断续续地问道:“夫人,少爷,为啥咱们家门口有一匣子钱啊?”
说完便打开木盒,里面果然是串起来的几串铜板。那铜板在黯淡的光线下,散发着幽幽的冷光,仿佛带着某种不详的预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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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苏和方多病瞬间如临大敌。
“阎王娶亲!”这四个字从方多病嘴里有力地蹦出,仿佛一道惊雷在屋内轰然炸响,震得人心头一颤。
方多病立刻进入戒备状态,手高高扬起,焦急地高声喊道:“府内所有侍卫,速速把守门口!所有女眷全部聚集在一起,不可落单!”他边说边在屋内来回急促地走动,额头上冒出了细密的汗珠,眼神中透着决然与紧张。
屋内瞬间涌入众多侍卫防守,院内也安排人十步一守。整个府邸顿时弥漫着紧张的气氛,如同即将迎来一场狂风暴雨。
何晓兰看着方多病这般一通紧张地命令下去,心中欣慰儿子长大了,懂得承担责任,但又觉得他有些小题大做,忍不住笑着说道:“儿子,你这也太紧张了,不过是个传言,哪能真有什么阎王娶亲。”说着,何晓兰伸手轻轻拍了下方多病的胳膊,试图让他放松一些。
方多病猛地转过身,一脸焦急地反驳道:“母亲,这可不是传言那么简单!此事凶险万分,一点都马虎不得。”他边说边用力地挥舞着手臂,像是要把自己内心的不安和紧迫都表达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