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见此情景,目光交汇中彼此迅速心领神会。肖紫衿率先喊道:“不能让他跑了,大家一起上!”伴随着这声呼喊,众人齐声响应,一窝蜂似地朝笛飞声围攻过去,那气势仿佛要将他吞噬,势要把笛飞声一举拿下。
笛飞声面对这来势汹汹、气势汹汹的六人,不仅没有丝毫的畏惧之色,反而嘴角勾起了一抹轻蔑的冷笑。只见他身形快如闪电,招式凌厉迅猛,在人群中穿梭自如,辗转腾挪,打得游刃有余。而反观他们六人,却是手忙脚乱、应接不暇,左支右绌,不一会儿,身上便颇受了几分轻重不一的伤,模样显得狼狈不堪。
苏苏和李莲花因为心中挂念,实在放心不下,并没有选择离开。他们悄然隐匿在一旁,屏气凝神,静静地观战。
就见笛飞声猛地爆发出强大的力量,一举震开六人之后,身形犹如鬼魅般,没有做丝毫的停留,飞身一跃而起,宛如一只轻盈的飞燕,稳稳地立在了一棵梨花树上。他目光灼灼,宛如燃烧的火焰,直直地盯着苏苏和李莲花藏身的方向,对着众人声嘶力竭地喊道:“我会再来的。你给我等着!”那声音仿佛从九幽深渊传来,带着刺骨的寒意和誓不罢休的决绝。
见众人性命暂时无虞,李莲花与苏苏对视一眼,眼神交流中达成了默契,刚要转身离开。没想到这时,突然听到一个惊惶失措、带着哭腔的声音传来:“不好了,新房出事了。乔姑娘中毒昏过去了。”
李莲花听到这话,身形犹如被雷击般猛地一顿,脸上满是震惊和难以置信的神情。他眉头紧紧锁起,低声喃喃自语道:“难道是笛飞声下的手?不可能,笛飞声不是会做出这种卑劣行径的人。”
“一起去看看吧。”苏苏望着李莲花那写满担忧和疑虑的神色,轻声柔语地开口说道。
李莲花转头看向苏苏,眼中透露出犹豫和纠结,说道:“苏苏,这恐怕又是一个难以收拾的局面。”
苏苏坚定地凝视着他的眼睛,又说道:“我明白,若不亲自去看一眼,你这心里呀,始终不会安宁的。”
李莲花满怀感激地拉住苏苏的手,用力地点了点头,说道:“苏苏,得你相伴,实乃我之幸事。”
苏苏回握了一下他的手,脸上浮现出安抚的笑容,说道:“莫要忧心忡忡了,咱们赶快去瞧瞧究竟是怎么回事。”
随后,两人便步伐匆匆,并肩朝着新房的方向疾步赶去。
苏小慵和关河梦并肩站在一处,关河梦双眉紧蹙,神情专注至极,手中的动作一刻也不停歇,想来是在全神贯注地为苏小慵诊治伤势。
方多病则在一旁焦急地来回踱步,额头上冒出细密的汗珠,眼神中充满了关切,忍不住开口问道:“苏姑娘,你现在感觉怎么样?还疼得厉害吗?”
苏小慵咬着嘴唇,吃力地回答道:“方公子,我……我还好,就是这伤口疼得厉害,像是有无数只蚂蚁在咬。”
虽说他们两人平日里只要一见面就免不了吵吵闹闹,互不相让,但此刻,方多病的眼中满是对苏小慵伤势的担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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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屋内,百川院的四位院主皆一脸严肃地站立着,气氛凝重得仿佛能滴出水来。肖紫衿更是满脸痛苦至极的神情,整个人显得慌乱无措,他紧紧地握着乔婉娩的手,那双手微微颤抖,仿佛握着世间最珍贵却又即将消逝的宝物。
“婉娩,你一定要撑住,我不会让你有事的,相信我!”肖紫衿声音哽咽,双眼布满血丝,语气近乎哀求。
乔婉娩气若游丝,艰难地回应道:“紫衿……我怕是……”
肖紫衿急忙打断她:“不许说这种丧气话,你会好起来的,一定会!”
他痴痴地望着躺在床上、脸色苍白如纸的乔婉娩,眼神中满是绝望与无助。
今日本该是肖紫衿与乔婉娩成亲的大喜之日,红绸飘扬,喜气洋洋,本应是充满欢声笑语、甜蜜温馨的时刻。却未曾料到,竟会发生这般令人痛心疾首的祸事。
“婉娩……”肖紫衿轻声地呼喊着,那声音颤抖而又饱含深情,仿佛带着无尽的眷恋与不舍。然而,此刻却再无人能够温柔地回应他了。
这时,有人小心翼翼地取出一张喜帖,那是肖乔联姻所发的鲜艳夺目的红色喜帖,上面赫然写着几个大字:冰中蝉,雪霜寒,解其毒,扬州慢。
“是角丽樵,是她给乔姐姐下的毒。”苏小慵在经过一番简单的救治后,尽管身体依旧虚弱,却执意不肯离去。她盯着那张喜帖,气愤不已地高声说道。
“这恶毒的女人,心思如此歹毒,实在是罪不可赦!”方多病紧握拳头,恨恨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