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纷纷开始讲述各自所察觉的情况,一时间,大厅内气氛紧张而凝重。
“我昨晚听到隔壁房间传来细微的声响,仿佛有人在刻意压低声音交谈。”
“我看见一个黑影在走廊一闪而过,速度极快,还没等我看清就消失不见了。”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各种线索交织在一起,让人越发觉得案件扑朔迷离。
被排除在外的还有方多病和李莲花,虽然众人心中怀疑方多病对千铃阵做了手脚,但是由于昨晚方多病是在李莲花的外间休息的,整夜都未曾离开过李莲花的房间。所以,即便是心存怀疑,他也没有任何作案的嫌疑。
“这可真是迷雾重重,让人摸不着头脑。”一位神医捋了捋胡须,摇头叹息道。
“不管怎样,哪怕是掘地三尺,也一定要找出真相。”方多病紧紧地握紧了拳头,在心中暗暗发誓,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
而余下的所有人,在金满堂生前那段神秘莫测的时光里,皆有着令人匪夷所思的作为。
深夜,宗政明珠如同鬼魅一般悄悄地去找了金员外。当时,屋内传出的争吵声好似惊涛骇浪,一浪高过一浪,仿佛两头狂怒至极的雄狮在相互拼命嘶吼。守夜的小厮原本被冻得瑟瑟发抖,缩在角落里昏昏欲睡,这突如其来的激烈吵闹声却如同一记惊雷,将他从半梦半醒间猛地炸醒。他强忍着恐惧,战战兢兢地靠近那扇紧闭的窗户,想要听清屋内到底在争执些什么。然而,屋内之人的声音时而高亢,时而低沉,含糊不清,他仅仅捕捉到了只言片语,例如“绝对不行”“你休想”之类的激烈言辞,但仅仅是这寥寥数语,已足够让他感到毛骨悚然,直觉情况不妙。此事在日后被传出,不少人揣测纷纷,皆怀疑宗政明珠是不是对金员外起了杀心?毕竟那激烈到几乎要掀翻屋顶的争吵,绝非普通的交流或寻常的分歧所能导致的程度。
再说那关河梦,在夜半更深、星辰黯淡的时刻,整个世界仿佛被一层静谧的纱幕所笼罩。然而,他却鬼鬼祟祟地抱着一个看似沉重的包袱,步伐轻如狸猫,悄无声息地出了门。他的眼神犹如惊弓之鸟般警惕,脑袋不停地左顾右盼,生怕有一丝风吹草动被旁人察觉。路过的丫鬟小翠原本正打着瞌睡,迷迷糊糊地走着,冷不丁瞧见这一幕,吓得差点尖叫出声,连忙紧紧地捂住自己的嘴巴,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待关河梦的身影消失在黑暗中,她才敢大口喘气,颤抖着双手拍着自己的胸口,嘴里喃喃自语:“这深更半夜的,关公子这是要做什么呀,真是吓死人了。”
还有那山羊无门,也不知他是中了什么邪,在一个月色朦胧的夜晚,悄然起了跟踪金满堂义女芷瑜姑娘的心思。芷瑜姑娘身形婀娜,莲步轻移,宛如月下仙子漫步于庭院之中。山羊无门则身如鬼魅,小心翼翼地跟在其后,始终保持着一段不远不近、若即若离的距离。芷瑜姑娘似乎有所察觉,几次回头张望,却被夜色所迷惑,未能发现那隐藏在暗处的窥视目光。而这一切,都被躲在假山后的小厮阿福看在眼里,他大气都不敢出,直到山羊无门和芷瑜姑娘都离开,才长舒一口气,心中满是疑惑和不安。
而芷瑜姑娘的行为更是令人瞠目结舌。在一个万籁俱寂、大多数人都沉醉在甜美梦乡的时候,她却神色匆匆、慌里慌张地从金管家的房中走了出来。她的发髻略显凌乱,几缕发丝垂落在脸颊旁,裙摆也沾上了些许灰尘,像是在地上蹭过一般。她的脸上还带着一抹难以言说的慌乱,眼神游移不定,仿佛心中藏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这一幕恰好被起夜小解的小厮阿旺瞧见,他揉了揉眼睛,以为自己看花了眼,待看清是芷瑜姑娘后,惊讶得张大了嘴巴,半天合不拢。
“感情昨晚都挺忙的哈。没有人闲着。”方多病双手抱在胸前,眉头紧皱,不住地摇头,脸上写满了难以置信,“这一个个的,都在搞什么名堂?”
“这每个人,原来都有点小秘密啊。”李莲花微微蹙起眉头,目光深邃而忧虑,轻轻叹了口气,缓缓说道,“这事情愈发错综复杂了,真相怕是隐藏在重重迷雾之中。”他算是彻底听明白了这其中的种种蹊跷,这一路听下来,在场的每个人似乎都蒙上了一层难以洗脱的嫌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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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都有嫌疑,就把整个元宝山庄都搜查一下,若在谁那搜出泊蓝人头,此案自见真章。”宗政明珠此刻面色阴沉得如同暴风雨来临前的天空,语气强硬且果断,毫不犹豫地直接下达命令,那不容置疑的口吻仿佛在宣告着他对此事的绝对权威。随着他一声令下,监察司的人如汹涌的洪流一般疯狂地涌进元宝山庄,那气势汹汹、横冲直撞的模样,让人不寒而栗。
“大人,这样大肆搜查是否有些不妥?”一位面容清瘦的幕僚面露难色,额头上冒出了细密的汗珠,小心翼翼地问道,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