笛飞声最恨他人威胁于己,刹那间怒发冲冠,那怒火犹如燃烧的烈焰,瞬间吞噬了他的理智。他径直出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狠狠掐住了郭祸的脖颈。他的动作快若疾风,迅猛如电,力道更是大得骇然,仿佛能将钢铁捏碎。
“你尚无资格威胁我,若不道出实情,我即刻拧断你的脖子!”笛飞声咆哮如雷,怒声喝道。那声音响彻云霄,震人心魄。言罢,他的手愈发用力,仿佛要将郭祸的脖子生生折断。郭祸的面庞瞬间涨得通红,犹如熟透的番茄,眼珠上翻,白眼凸显。郭祸的双手拼命地试图掰开笛飞声那犹如铁钳般的手掌,手指关节因为用力而泛白,却终归是徒劳,呼吸愈发艰难,喉咙里发出“咯咯”的声音。他的生命似乎正一点一滴地消逝,犹如风中的残烛,随时都可能熄灭。
“我……我说。”郭祸艰难地从嗓子眼里挤出这两个字,他感觉呼吸愈发艰涩,仿佛有一双无形且凶残的大手,正在残酷地扼住他的咽喉。这一刻,死亡那令人毛骨悚然的阴影如冰寒彻骨的潮水一般,铺天盖地地向他席卷而来。他清晰地意识到,眼前这个人是真真切切会痛下杀手的。极度的恐慌让他的声音颤抖得如同风中飘零的秋叶,整个人仿若风中萧瑟的落叶,簌簌发抖。他实在怕死,那种对生命即将消逝的惊怖瞬间主宰了他的整个思绪,于是他心急火燎地急忙同意,声音里盈满了慌张和仓惶。
笛飞声面色冷峻地瞥了他一眼,随后猛地松开紧掐着他脖颈的手,将他毫不留情地甩到一旁。
郭祸一下子瘫软在地,像濒死的鱼一般大口大口地拼命喘着粗气,他哆嗦着双手揉了揉脖子,那上面已然留下了触目惊心的深深红印。稍稍缓过一口气之后,他颤颤巍巍地示意他们跟上。
几人尾随着郭祸一路疾行,来到了莲池旁。莲池中的莲花在微风的轻抚下轻轻摇曳,散发出一缕缕清幽淡雅的香气。然而此刻,众人的心思全然不在这旖旎迷人的景色之上。
苏苏凝视着那个矗立在池边的镜石,眼中倏然划过一抹了然之色。镜石在灿烂阳光的映照下反射出刺目耀眼的光芒,仿佛隐匿着数不清的秘密。
郭祸战战兢兢地指着那个镜石说道:“东西就在镜石里。”言罢,他便刻意落后几人几步,站在不远处不再靠前。他的眼神游移不定,似乎在谋划着什么见不得人的阴谋诡计。
笛飞声见他这般模样,心中不禁冷哼一声,毫不犹豫地抬脚踢起脚边的石块,使足了力气将其掷向镜石。只听得“砰”的一声惊天巨响,镜石瞬间被炸得支离破碎。无数的镜面碎片宛如流星飞矢般四散迸射,现场顿时一片混乱狼藉。
方多病见势不妙,毫不犹豫地一个箭步猛冲上前,毫不犹豫地张开双臂站在苏苏和李莲花的面前,奋力阻挡着飞溅而来的石块。他的眼神坚毅无比,没有流露出丝毫的畏惧之色,仿佛要用自己的身躯为身后的两人构筑起一道坚不可摧的屏障。
李莲花毫不犹豫地迅速侧身,恰到好处地微微挡在苏苏的前面。那一刹那,时光仿佛为这充满保护意味的动作定格。苏苏敏锐地察觉到两人对自己的深切关怀,她的眼眸闪动着熠熠光芒,嘴角扬起一个如春风般温和的笑意,那笑意恰似春日里暖煦的阳光,温暖且迷人,让人心生安宁。她那明亮的目光中满含着真挚的感激与十足的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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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四周的树木沙沙作响,好似在悄声低语着不为人知的隐秘之事。郭祸趁机一把拉住绿柔,犹如一只受惊的野兔,趁着这混乱局面拔腿就跑。他慌不择路的身影在光影间仓促穿梭,显得狼狈而又惶恐。方多病刚刚放下手中那把在阳光下折射出冷冽寒芒的剑,视线的余光便瞥见了仓皇逃窜的郭祸。他瞬间眉头紧蹙,毫不犹豫地即刻转身,朝着郭祸逃跑的方向疾追而去。只瞧他步伐如风,衣袂翩翩,满脸的愤怒毫无遮掩。他的身影很快消失在了蜿蜒曲折的小径深处,唯有那急促而沉重的脚步声还在寂静的空气中久久回荡。
独留苏苏他们静立原地,目光牢牢地锁定那个内里空空如也的镜石。镜石周围的草丛伴着微风轻柔摆动,仿若在喃喃诉说着方才那惊心动魄的场景。
笛飞声迈着沉稳有力的步伐徐徐走近,脚下的碎石子不时发出轻微的咯吱声响。他伸手从镜石中取出里面的物件,定睛仔细一瞧,的确是金鸳盟特有的布料。那布料在风中悠悠飘动,仿佛携带着神秘莫测的气息。他缓缓将其展开,里面果然是狮魂所写的书信。
狮魂身为金鸳盟的仵作,对于单孤刀的尸身,始终心怀敬畏,不敢随意丢弃。哪怕是在遭受追杀、命悬一线的危急时刻,也未曾忘却将其妥善藏匿。在这封书信之中,清晰无误地记录了遗骸的藏身之所。
而那个地方,就在采莲庄南门那棵饱经沧桑的柳树下。那柳树的枝条随风悠然舞动,仿若在默默指引着他们迈向那个神秘的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