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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怎样,只见她一身男子装扮,行色匆匆仿若要逃离,便将其留下问了几句。没想到,郭公子才是隐藏最深的那个!”方多病忆起苏苏的准确推测,心中对她的钦佩不禁又增添了几分。显然,这女子确有问题。
“没想到终究还是被你们察觉,我本以为能够瞒天过海。”郭祸此时已不再伪装,直接承认。但其内心却始终揪着绿柔的安危,生怕她遭受半点儿伤害。
原来,郭祸对绿柔一往情深,可其父却执意要他迎娶镇远镖局家的千金。他因不敢公然违抗父命,于是设下这嫁衣杀人的毒计,残忍地杀害了自己的新娘,并伪装成与之前相同的新娘出事的情形。当他们破获第一个案子时,众人便想当然地认为后续几起皆是如此,好让他得以逃脱罪责。幸亏苏苏心思细腻,让方多病去追查那些容易被忽视的细节。
“人是我杀的,与绿柔毫无干系,快放了她!”郭祸紧张到了极点,目光死死盯着方多病,此刻的他哪里还顾得上自己,满心满脑都是心仪之人的安危。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苏苏从暗影中疾步走出,身后跟着被捆绑着的绿柔。绿柔泪洒满面,痴痴地望着郭祸,双眸中既有重逢的欣喜若狂,又饱含着深深的忧虑不安。
“绿柔姑娘没事,你杀镇远镖局的千金,应当不只是因为绿柔姑娘吧。”苏苏神色平静如水,静静地站在原地,眼眸深邃而清澈,并没有出手阻拦那心急如焚、匆匆跑向郭祸身旁的绿柔。她只是微微侧身,将目光定格在郭祸身上,语调轻柔却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坚定,缓缓询问。
“没错,我恨他,恨他所安排的一切,恨他对我的掌控。他妄图将所有事情都紧握于掌心,绝不容许他人有丝毫违逆。我母亲便是被他生生逼死的,我也几近窒息。”郭祸怒目圆睁,眼球布满了血丝,一张脸因为极度的愤怒而涨得通红,脖颈处的青筋暴起,声嘶力竭地咆哮着。他的整个人仿佛一座即将爆发的火山,内心的怒火熊熊燃烧,无尽的痛苦和愤怒在他的胸腔中翻涌。他的思绪不由自主地回到了那些黑暗的日子,父亲那专横跋扈的面孔,母亲那绝望无助的眼神,像一幅挥之不去的梦魇,时刻折磨着他。他心想,在这个家里,自己从未有过一刻的自由和快乐,父亲的专制和无情像一把无形的利刃,一次次无情地刺痛他脆弱的心灵。
“当年狮魂与许娘子本无半点私情,不过是不忍她继续遭受虐待,才欲带她逃离。不仅我二叔目睹了父亲杀人,我也亲眼所见。正因如此,我才知晓这般杀人的妙法。”郭祸此刻已然癫狂,双手不停地挥舞着,头发凌乱不堪,仿佛要将内心积压已久的愤懑像决堤的洪水般尽数宣泄而出。他在心中痛苦地呐喊,这么多年来,一直活在父亲那恐怖的阴影之下,每一分每一秒都是无尽的挣扎和煎熬。那所谓的父爱,不过是沉重的枷锁,压得他喘不过气来,那所谓的控制欲,更是让他的灵魂都在颤抖。
那种令人近乎窒息的父爱与控制欲,犹如沉重的铁镣,牢牢禁锢着他。在如此令人绝望的处境中,他数度陷入疯狂。故而,他会对一个小小的酒楼女子动了真心,只因她凡事都以他为核心,以他为重,让他那颗饱受压迫的心灵获取了难得的慰藉。他实在是贪恋这种被重视、被尊崇的感觉,哪怕只是短暂的温暖,也让他如溺水之人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想到这里,他那悲愤的心中又多了几分柔情,那是对美好情感的向往和留恋。然而,正是为了守护这份难得的柔情,为了摆脱父亲的掌控,他才毅然决然地决心反抗专横的父亲,精心筹谋杀害新娘。
“杀人的妙法?”李莲花闻听郭祸之言,顿时怒发冲冠,两道剑眉紧紧地拧在了一起,那愤怒的目光仿佛能喷出火来。他紧紧地攥着拳头,骨骼发出“咯咯”的声响,愤懑地质问道:“所以,那些寿山石和打磨好的镜石皆是你蓄意安排的?你父亲的第二任妻子也是被你用同样手段杀害的?”
“你可知道,你所做的这一切,你的父亲皆已明晰,他并未将你供出,而是独自一人认罪,让我们皆认为这所有的命案皆由他一人所为。”李莲花望着已然陷入疯魔、状若癫狂的郭祸,眼神中流露出一抹难以遮掩的不忍,那神情极为复杂,语气里充斥着几分无奈与惋惜。此刻的李莲花,内心仿若打翻了五味瓶,五味杂陈,对于郭祸犯下的这一桩桩恶行深感痛心不已,却又为那位甘愿替子担责的父亲而萌生出深深的恻隐之心。他在心中暗自叹息,这世间的恩怨情仇,怎就如此错综复杂,让人深陷其中,无法自拔。
“所以,都是你,若不是你,我早就离开了这个鬼地方。你为何要将这些事情戳穿?”郭祸怒目圆睁,眼珠好似要从眼眶中迸出,恶狠狠地瞪向方多病,那目光犹如淬了毒的利刃,仿佛能将方多病千刀万剐。他的胸腔中满是愤懑与不甘,像一座即将爆发的火山。曾经在脑海中幻想的美好未来,本是与绿柔远走高飞,过上无忧无虑的生活,却被方多病的突然出现无情击碎,他与绿柔双宿双飞的美梦就此化作泡影,烟消云散。每想到此,他心中的怒火便熊熊燃烧,恨不得将眼前之人碎尸万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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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妄图摆脱恶人,本有诸多办法可选,可你却挑了最为愚蠢的一条,将自己变成了一个更为恶毒之人。还牵连了无辜之人。”方多病紧蹙双眉,眉头拧成了一个死结,目光坚定且严肃,毫不畏惧地直视着郭祸。他那清澈的眸子里此刻满是愤怒与谴责,对郭祸的自私自利深恶痛绝。此人竟为了满足自己的私欲,全然不顾他人的死活,视他人的生命如蝼蚁,将道德与良知全然抛诸脑后。这样的人,简直就是罪无可赦,天理难容。
这人自私自利,为达目的不择手段,比起他的父亲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狮魂当年留下的东西在何处?”笛飞声再也无法忍耐,粗暴地打断了他们的交谈。他那冷峻的面庞仿若千年寒冰,毫无半分情感波动,深邃的眼眸中唯有对目标的执着与坚定。他不耐烦地扫了一眼众人,心中烦躁不堪,不愿在这些毫无价值的争吵中虚耗时光,只想尽快获取自己渴求之物。他站在那里,身姿挺拔如松,却散发着让人不寒而栗的气息。
“我就知晓你们定会寻找狮魂的遗物。当年他为了不暴露自己金鸳盟余孽的身份,将东西小心翼翼地藏匿起来,至于这个地方,哼,唯有我清楚。”郭祸的眼神宛如毒蛇般阴冷,充满了算计与狡黠,轻蔑且肆意地扫过众人,嘴角上扬,带着几分得意与期待。在这生死攸关的时刻,他妄图以此作为最后的救命稻草,为自己博得一线生机。那副嘴脸,让人看了更是心生厌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