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明泱朝三哥微微摇头,提裙坐了过去。
金伊洛侧行一步,默默贴在陆明泱身边,而后从怀里掏出一朵红绒花,插在陆明泱发髻上,最显眼的位置。
“你拉在我床上的,我一直留着。”在所有人的注视下,他毫不避讳的开口:“当初那一夜,泱儿的温香软枕,叫我夜夜不能寐,思念至今。”
他就是要让所有人都知道,陆明泱跟自己上过床,借此羞辱楚铭征,让她知道,只有自己能保护她。大晟的男人,都是怂包软蛋。
可他此言,羞辱的何止是楚铭征。皇帝明显脸黑了。
陆明泱举杯挡在两人中间,笑问:“哪一夜,可汗同我说说,我也好回忆回忆。”
金伊洛未料到多日不见的姑娘,竟敢赤裸裸的问出来,一时愣住。
“说呀?”陆明泱催问。
一旦说出来,皇帝的脸面荡然无存。她就不信,皇帝还能允诺他,他想要的好处。陆明泱拔下头上的红绒花,扔到殿中央。
“这种俗气的簪花,我府上的婢女都不戴,何况当年为父守孝的我。可汗挑东西,能不能用点心?”
身为议和使的宋维顺势开口:“可汗若是诚心议和,还请不要胡言乱语。”
金伊洛哪里还听的下去。那朵红绒花他夜夜搂着入睡,已经有了极深的感情,急忙起身捡回来,心疼的用衣袖擦拭。
“是我胡说八道,你别发脾气呀。”
他将红绒花放进怀里,主动对着陆明泱自罚三杯,祈求原谅。他光想着羞辱楚铭征,忘了伤了她的名节。
陆明泱皱眉。
这二傻子怎么回事,这一年多,伤着脑子了?
皇帝笑了,让歌舞继续。
旁人进食,金伊洛直往陆明泱身上贴,还要拉手手。一滴酒水穿过舞姬,准确的喷在金伊洛脸上。
金伊洛脸皮厚,没什么感觉。抹了一下脸,继续去拉朝思暮想的小手手。陆明泱看过去,瞥见楚铭征已经脸黑的不成样子。
眼看着一滴酒水又至,陆明泱真担心他们打起来,嫌弃的推开凑过来的狗皮膏药,起身道:“陛下,臣女愿舞一曲,为可汗助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