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兵，不过是一个笑话。

陆明泱眨了眨酸涩的眼，站起身来，朗声道：“人可欺我，我不自欺。你们继续操练，万不可懈怠，总有一日，你们会得到你们想要的一切，这是我许你们的。”

陆明泱抬头看天。

皇帝，总有一日，我会让你知道，一纸婚约什么都代表不了，它只会嘲笑你的可笑。

……

“二姐，你没事吧？”

一路回到城阳侯府，杨念书看二姐不哭不闹，平静的可怕，心里担心。

“没事，快去让忠伯采买些东西。”陆明泱笑道：“皇帝赐婚，总要弄得热闹些，不要让人生出闲话。三哥还要在朝为官，不好让他难做。”

“二姐！”杨念书皱眉：“你真要嫁给宋维呀？”

“不然呢！”陛下赐婚，她能怎么办。难道举兵谋反吗？陆明泱苦笑：“念儿，你还记得当初吗？”

“什么？”杨念书有些懵。

“爹将我嫁给郑屠夫，为的是换十两彩礼，让弟弟读书；柳姨娘寻回我，为的是让我替她的女儿陪嫁；皇帝让我陪嫁匈奴，为的是安抚匈奴的仇恨；太后让我嫁给宁远王，为的是伺候她命不久矣的孙子，给他传宗接代；楚铭征让我嫁给他，为的是拉拢父亲的旧部；皇帝又让我嫁给田青，为的是陷害楚铭征。而现在，他又要让我嫁给宋维，为的是让三哥……”

说到这里，陆明泱再也说不下去，哭着哭着就笑了：“我就是想不明白了，我一个活生生的人，我有手有脚，我什么做不了？为什么全天下的人，想到我的用处，都是把我送给一个男人。”

杨念书愣住了，眼泪也跟着啪啪的往下落，“二姐，不是就你这样，全天下的女子，都是这样。”

“是啊，都是这样。”陆明泱想到静和长公主，一掌拍在桌案上，怒道：“都是这样，就是对的吗？”

“二姐，那我们怎么办？”杨念书问。

“吃饭。”

“啊？”

“啊什么啊！”现在的她们除了发发牢骚，什么都做不了。陆明泱渐渐冷静下来：“吃完饭，去买东西。”

不就是嫁个男人，能改变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