芦蓬众人见申公豹破阵而出,救出武王,皆惊愕不已。
广成子双眼圆睁,满脸皆是震惊与诧异,失声惊道:“怎会如此?申公豹竟真破了红砂阵,救出武王!”
赤精子亦是骇然失色,手中拂尘陡然一滞,平素沉稳之态尽失。
口中喃喃自语:“此阵凶险异常,我等唯有待百日之期,依天数运转,方可救武王脱险,申公豹竟能悖逆常理,破阵救人,实乃……匪夷所思!”
玉鼎真人眉头紧蹙,眼神复杂地凝视着阵前的申公豹,摇头叹息:“罢了罢了,申公豹向来不循常理,此番怕是又要扰乱封神局势,掀起新的风浪了。”
姜子牙见此情形,赶忙跪地请罪,面露惶恐与愧疚之色,道:“武王恕罪,老臣罪该万死,实未料到红砂阵如此险恶,致使圣主受苦,身陷险境。”
随申公豹而来的王室弟子对武王道:“姜丞相心系师门,一心只为封神大业,谨遵燃灯老师之命行事,原以为兄长身负气运,又有符印庇护,定能平安度过此劫,岂料,因思虑不周,误判局势,致兄长遭难,犯下如此大错,还望大王开恩啊。”
“竖子,说的真好,下次不要再说了了,汝不说话没人当汝是哑巴。”
姜子牙心中一万个草泥马奔腾而过。
武王目光扫向姜子牙,往昔那亲昵的 “相父” 三字已到嘴边,却似被一道无形屏障阻隔,又悄然咽下。
姬发神色冷峻,冷冷道:“姜丞相,往后行事,你可要多思量,莫再这般莽撞,将孤轻易置于险境。孤把军政诸事托付于你,是对你信任有加,望你能护西岐周全,保孤平安,可你此番作为,实在让孤失望至极。”
姜子牙听得这称呼变化,心中苦涩翻涌,却只能无奈咽下。
低头应道:“老臣谨遵圣命,往后定当慎之又慎,绝不再犯此类过错。”
燃灯道人趋前,稽首致歉,面色凝重,缓声道:“贤王受难,此乃贫道之过,未察红砂阵变数,亦低估截教手段,致贤王身陷囹圄,备受磨难,贫道愧疚至极,望贤王宽恕。”
此时武王已获救,任何解释皆徒劳。
武王神色沉稳,拱手施礼,看似有礼,实则透着淡漠。
“燃灯老师,罢了,但愿日后不再有此类事发生,孤之身躯,难以承受这般折腾。此次幸得脱险,实乃上天庇佑,全赖国师神通,救孤于危难,日后诸事,还望诸位老师,多为孤之安危计,切勿轻率行事。”
燃灯道人闻之,心中暗叹,知武王已生嫌隙。
此番申公豹救回武王,阐教与西岐王室之间嫌隙既生,日后恐风波不断,封神之路更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