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焕心急如焚,他必须让单英下令停止抢掠,离大门还有十几步,只见单英的亲兵押出一名身着武官服饰的大汉。此人头上罩着黑布,被五花大绑却仍死命挣扎,无奈被匪兵们强行拖走,汤焕见状下马便向院子里奔去。
这里便是竹山乡兵都头马武的家,他回家保护妻子时却不幸被单英手下抓走,这时,马武的妻子苏氏正被单英一步步逼迫。
“长得还不错!”
单英捏着她下巴淫笑道:“老子玩过无数女人,唯独没有玩过大肚婆,而且还是官家的娘子!快!快把衣服脱了,老子便饶你一命,快脱!”
苏氏早已吓得魂不附体,扑通跪下哀求道:“大王,奴家已经怀有六月身孕,求大王饶了奴家吧!”
单英一把揪住她头发,狠狠往地上撞去,怒吼道:“你若不脱,老子来帮你脱!”
他伸手一把抓住苏氏衣襟便要拉开,情急之下,苏氏不顾额头上血流如注,低头狠狠咬住了单英的手,单英痛得大叫一声,一拳将她打翻,苏氏捂着肚子疼得咬牙切齿,却也誓死不从,大声喊道:“我父是本地大商,娘舅也在东京为官!你若敢动我,他们必将把你碎尸万段!”
单英杀机顿起,他冲上去骑在苏氏身上,疯狂地撕扯她的衣裙。
“老子最恨的就是被威胁!如今先奸了你,再把你碎尸万段!”
“不要!不要!唔唔唔......”
千钧一发之际,一根长枪无声无息地抵住了单英的脖子,单英身体一下子僵住了,身后传来汤焕冷冷的声音:“你若敢再动她一下,我就让你见阎王!”
锡义山匪军人人都见识过汤焕的枪法,银枪出时必见血,被他的银枪抵住脖颈,除非他肯放手,否则定然难逃一死。
单英只觉脖子上一阵剧痛,他知道身后的汤焕已动了杀机,于是不敢再乱来,连忙道:“汤、汤兄,我放开她就是了!”
“站起来!”
单英慢慢站起身,离开了苏氏,而汤焕又继续喝令道:“滚去收拢你的军队,不准再乱来!”
“你不放开我,我怎么下令?”
“你现在就可以下令!”
单英眼一瞥,见门口站着自己的几名亲兵,只得下令道:“传老子命令,各营立刻收兵!”
汤焕即刻给自己的亲兵使个眼色,亲兵会意,上前从单英怀中摸出了令箭,又扔给单英亲兵,单英没想到汤焕行事如此严谨,无奈咬牙令道:“速去传令!”
几名亲兵只得跑去传令了,单英干笑一声道:“汤兄,这下可以了吧!”
汤焕轻轻一扬手,银枪转为钝面劈开,单英顿时一个踉跄,向门口摔去。
只见单英爬起身,满眼恶毒地看了汤焕一眼,心中暗暗发狠道:“呸!总有一日,老子会让你跪在地上求饶!”
“还不快滚?”
汤焕做势挥舞银枪,单英吓得夺路而逃,这时苏氏撑着肚子跪地爬了几步,给汤焕磕头泣道:“大王,救救我郎君吧!他不是贪官,他是竹山有名的义士,原先只是县衙里的小小公人,如今在竹山做乡兵都头还不到半年!”
汤焕一怔,县衙里的公人么?他忽而想起了去年在抗击官军时的一些事情,好奇地问道:“那你家郎君认识西军的一位张参军么?好像也是竹山县的。”
苏氏皱了皱眉,却见汤焕脸上并无恶意,咬牙答道:“认识!张辰和我郎君是好友,去岁他们还曾一同破获过要案,为无辜好人洗刷了冤屈。哦,前几日张参军还来我家喝过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