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医疗报告来看,恩德瑞德的身体状况目前已经完全无法离开静滞立场了。”
坐在战团长办公室隔壁重新布置的小会议室的长桌周围,安格隆·佩特拉喝了一口艾哈林为他倒好的热茶,忧虑地叹了口气。
站在周围充当这场对他们的认知来说实质上超·高·级·别会议的荣誉卫队的伊斯塔万老兵们犹如某种雕塑一般静静站在自己的岗位上,眼神放空,假装自己没看到一位身形庞大的“银色颅骨”铁骑终结者兄弟正在他们面前反常识而轻若无物地做着只有最灵巧的宫廷侍从长才能做出的似慢又快的优雅动作。
其中来自帝皇之子的几位战士的脸孔上尤其神情恍惚。
所罗门·德米特尔有好几次欲问又止,最后还是被索尔·塔维茨的眼色阻止了。
在听到安格隆的话后,拉弥赞恩的脸上立刻露出某种同情之色,佩图拉博则从他的电子发音器里大声咳嗽起来。
“你们的药剂师对他的情况有什么分析和建议?”黑白毛绒铁之主在另一个人能开口之前截住话头,率先问道。“我们的药剂师……嗯,他们在也是好事,不在也是好事。还是听听你们的药剂师怎么说吧。”
“报告我也给你们发了一份,不过简单来说,他们讨论下来的会诊结果认为恩德瑞德身上发生的改变已经不是单纯的亚空间污染侵蚀,其实他根本没有在‘当时’受伤,他的伤口和飞速老化实质上都涉及了一种多重时间线在弦空间中共振重合的复杂作用效果。——这几乎是不可能发生的,但是的确发生了。”
“虽然你说得很简单了,但是我觉得还是有点不太明白,抱歉。”
“没什么听不懂的,我愚蠢的半身,我们兄弟的意思是,恩德瑞德·哈尔正在经历他原本会经历、但是应该已经不会发生了的事情。”
而一旁老神在在的喀度迩爵士阁下则热心地补充说明了一下,“就是说,在他,钢铁之心的恩德瑞德·哈尔的‘过去’出了问题。”
“好的,我听懂了,感谢你,喀度迩大师,但是这样也不对啊?”
“哦?”老人眯起眼,一边把一只手掌虚虚盖在了自己的茶杯口上,侍从官立刻知趣地收起了他的茶壶。“哪里不对呢?”
佩图拉博快速地翻阅着医疗报告。
而黑白花狗在无畏中口吐人言、严肃地列席面目全非的原体与化名的前帝国摄政会议的画面实在是太过刺激,即使是通过了筛选,意志最坚定的伊斯塔万老兵们也不得不在心中反复告诫自己这位其实是何等高贵的帝皇之……呃……总之,想想办法!我的大脑!欺骗我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