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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紫衣手腕被抓住,有些尴尬地站也不是、坐也不是。此时听见江闻一番话下来,不但把自己的目的说了个底掉,还给罗师傅挖了个爬不出来的深坑,眼中不禁异彩连连。
自己本来是想拿话激罗师傅比武,趁机夺取大圣劈挂拳的拳法,自己一路上都是这么做的。
自古真传一句话、假传万卷书,自己成功倒是成功,却没办法得到口传心授的拳经要义,也坏了自己名声容易引起江湖公愤,故而自己都挑小门小派下手,不敢得罪根深蒂固的大派。
但江闻的这个做法,却凸出一个堂而皇之、光明正大,罗师傅不但得点头答应教拳,还得认认真真地教明白拳法关窍,这才对得上江闻口中“侠之大者”的称呼。
果然,罗师傅思考了片刻,又热血上头地打起了保票,把胸膛拍得砰砰直响。
“何必多言!我罗某虽然功夫不济,但是忝为大圣劈挂门的亲传弟子,只要严姑娘保证不再外传,我必定毫无保留地相授!”
袁紫衣听到这句话,心里忽然感到有些绝望。
自己和面前这个男人的差距,似乎是全方面彻彻底底的落败。不管武学造诣、心智计谋,这个三流武夷派掌门都让她感到心惊,今后如果对上这个人,不知道如何才能有胜算……
“江掌门!谢谢你!”
严咏春也被这一番话感动得热泪盈眶,竟然不顾害羞地抓住江闻的手臂,三个人变成了把臂言欢的奇怪姿势。
江闻谦虚地说道:“不用客气,严姑娘。我们江湖中人最重侠义二字,义之所在虽千万人可往,只要你能完善补全这门拳法,我就心满意……”
话未说完,严咏春又感动地接着说道,“实不相瞒,江掌门刚才使出的空手夺白刃的武学,深得黏、挫、破、排的精要,又能在分寸之间发力打穴,对我极有启发!能不能为了江湖大义,把这门武学也也传授给我!”
场面的变化出乎了袁紫衣的意料,于是她顺着严咏春炙烈欣喜的眼神看去。
是江闻错愕茫然的傻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