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不好,总觉得这证人来的太巧了!您不觉得太刻意了吗?”徐寂依然有些不放心。
“唉呀!你就是想太多了!依朕看,事情很明朗了!沈璞知道北渊事实上容不下他,投降北渊早晚如窦元崇一般,被人兔死狗烹!可杨祖安死了,他手上的筹码已失,他又不可能去投奔曹元方,那就只剩下一条路了,就是跟朕合作!他需要朕的名分,朕需要他的钱和兵马,这不是正好吗?”
“陛下此言也有道理,可是......”
“别可是了,叫那个使者来吧,朕这就给沈璞回信!”
“是,陛下。”徐寂转身退出,可脸上依然一副忧心忡忡的模样。
但愿是真的吧!
沈璞来的很快,而且,为表诚意,他并没有带多少兵马,只是带了一个儿子和几百亲兵,亲兵们甚至连甲胄都未着。见到杨钊,他纳头便拜,口称“罪臣沈璞”,又连连叩头请罪,愧悔于往日的有负君恩,直说得老泪纵横、哭得几近昏厥。
杨钊对他这个态度极为满意,及至看到沈璞带来的数十箱金银财帛,最后的那一丝怀疑便也抛诸脑后了。
当晚,杨钊在中军大帐设宴款待沈璞,君臣把酒言欢,杨钊手下的将士们也终于拿到了拖欠已久的饷钱。沈璞还带来了十车美酒、十车羊肉,杨钊倒也不吝啬,当即命人都分了下去,保证每个士兵都能喝上一碗酒、吃上一块肉。整个军营喜气洋洋,好一派热闹祥和的景象。
大帐内,君臣之间同样其乐融融,沈璞将姿态放得很低,对杨钊句句奉承、时时夸赞,听得杨钊欢喜不已。反倒是徐寂冷眼旁观,越看越觉得沈璞可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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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过三巡、菜过五味,杨钊身形摇晃,已有明显醉意。而此时,帐外喧哗声逐渐增大,士兵们不知在吵嚷着什么。
“帐外何人喧哗?”杨钊不满地喝问了一声。
“陛下,”一名亲兵来报,“兄弟们不知出了什么状况,许多人突然开始闹肚子!”
“什么......意思?”杨钊喝得迷迷糊糊,还没完全反应过来,徐寂已经瞪起了眼睛。
“大胆沈璞,是不是你搞的鬼?!来人,将沈璞和他的手下全部拿下!”
杨钊此时也明白了过来,看了一眼自己面前的酒,突然也觉得腹中一阵不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