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油打出来了,柳翀迫不及待地要拿回去给柳明诚看,他让人装了几个小油罐,带着随从回了望州。
回到望州天还早,柳明诚还没下衙,柳翀就先去了趟商号,伙计来禀报,说是戚珩被送回来了,正在厢房养伤。
柳翀连忙去厢房看戚珩,见他正趴在榻上,白郾在给他换药。见柳翀进来,戚珩喊了声“大公子”,突然想起来自己下身还光着呢,赶紧扯过被子盖在身上。
“伤势如何了?”柳翀这话既是问戚珩,也是问白郾。
“已无大碍,腿骨打断了,但是已经接好了,其他的就是皮肉伤了,养些日子就能恢复。”这话是白郾回的。
“大公子,属下无能,给您添麻烦了。”戚珩一脸愧疚,很是自责。人家设了个套,他就真往里跳,轻而易举把自己送给了人家,真是要多蠢就有多蠢!他不知道大公子是怎么把他救出来的,但想必不是那么容易。
柳翀一时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他不能责怪戚珩,因为这次其实是他连累了戚珩,谢宣显然是冲他和大长公主府来的。但这话他又不能告诉戚珩,无奈之下他只好先安慰戚珩几句,让他安心养伤,以后万事小心云云。
回到府里用过晚饭,柳翀拿着一瓶石油和一个粗瓷杯子来找柳明诚。
“这就是石油?”柳明诚仔细端详着杯子里黑乎乎的液体。
“嗯。”柳翀说着点燃了杯中的石油,伴随着火苗升起,一阵黑烟也飘了出来,柳翀知道这是石油中有杂质的缘故,白天在外面烧还不太明显,现在在屋里烧就很明显了。
果然柳明诚猝不及防,呛得连咳了好几声,连连挥手:“不好、不好!太呛!”
柳翀笑道:“这本来就不是在屋里烧的东西,用在战场上呛敌人去!”
“自古以来战场上就多有用火攻的,田单火牛阵大破齐军,诸葛亮火烧藤甲兵莫不如此,所用燃剂无非薪柴膏油之类,你用此物也不过是换了一种燃剂而已,不像你说的那么厉害呀?”柳明诚表示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