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与张登相熟的人,才能让张登掉以轻心,获得足够的调包时间。
闻松看着薛广山,“其实,大人想要抓到杀人犯很简单,只需问问,在未时末,草民与常兄抵达客栈之前,可有人来过?”
薛广山刚要说话,就听肖启泽沉沉地说了一个字,“问。”
薛广山无法,只能吩咐人去办。
程桥地方小,人也少,今日没有营生的,都集中在此了。
官差们询问此事,也算方便。
薛广山刚吩咐下去没多久,一个官差蠢蠢欲动。
薛广山环顾之时,正好看见了他,于是问:“怎么了?”
那官差一咬牙,走上前来,道:“回大人,今日小人在衙门前当值……”
薛广山微一皱眉,“说。”
官差偷瞄了闻松一眼,“小人……这二位公子确实是从未时末来的,经过衙门之时,还拉了一位老妇人问路,问的就是衙门旁的云卷云舒。只是……在此之前,小人并未见过任何其他人进客栈的门。”
薛广山闻言,骤然转头,看向闻松,大呵道:“尔等可还有话说!”
常忠信听了这话也暗道不妙。
闻松眉心微蹙,脸上未见惊慌,“敢问这位仁兄,客栈可有旁门?”
“无。”
回答他的是肖启泽,语气不知为何突然变得有些不耐和不善。
闻松听了,垂眸喃喃道:“那就只剩下一个可能了。”
肖启泽听见了闻松的自语,锐利的目光蓦然紧盯着他,暗含警告。
闻松恍若未觉,“最后一个可能,行调包一事的人……张登他自己!”
众人再一次哗然。
站在台阶上的肖菀也微微蹙眉。
薛广山这回,脸上并没有任何波动,余光又一次瞥向肖启泽。
肖启泽此时的脸色跟薛广山当初觉得丢了面子的神情差不多,僵硬又难看。
薛广山见肖启泽不满,抓准时机,加了一把可以烧着闻松的火,“你且展开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