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誐和纳福一路回到了纳福在阿哥所的院子,胤誐有些烦躁,“老三那个家伙估计会暗中下绊子,我会派人盯着他。只是你在宫中还需要小心行事。”
胤誐坐在太师椅上,揉着有些发酸的眉间,
“荣妃虽然近些年昏招频出,但是到底是在后宫经营多年,若是真狠下心来对付你,估计也很是麻烦。”
胤誐从不小看他皇阿玛后宫的这些妃嫔。
他额娘当年顶着钮枯禄氏的名头进宫,一进宫便是贵妃的位置,前几年的时候还不是一度被四妃们逼得毫无立足之地?
后来一直到将钮枯禄氏的人手慢慢梳理了七七八八,又生下他之后才算是彻底坐稳了贵妃之位。
可惜后来不知道中了谁的算计,他那如此康健的额娘在生下一个病弱的妹妹之后没几年便去了。
若是这其中没有那些人暗中出手,他额娘怎么会死?
他甚至找不到任何的线索,甚至只能装疯卖傻一天到晚和胤禟到处捣乱,好歹是让自己身上有了皇阿玛的关注,艰难地熬过那几年。
纳福抬眸清楚的看见胤誐眼中翻涌的恶意和寒光,他轻声安慰道:“阿玛放心,儿子心里有数。”
胤誐张了张嘴,最后沉默了两息方才叹息说道:“你心里有数就好,若是有什么需要尽管和阿玛和额娘说。”
纳福闻言嘴角微勾,“儿子知道了,若是需要什么一定会传信回府的。”
胤誐脸色稍微缓和一些,接着说道:“身上银子够用吗?”
胤誐从自己身上掏出了五千两银子递给纳福。
纳福犹豫了一下还是接下了,总觉得若是他和阿玛说额娘昨天刚让人给他送了五万两银子似乎有些打他阿玛的脸。
纳福捏着薄薄的荷包,轻飘飘的银票拿着没有任何的分量感。
就在纳福想将这荷包收起来的时候,就见胤誐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咳嗽一声,脸上浮现一抹尴尬之色,
“咳咳……纳福啊……那荷包得还给我,那可是你额娘亲手做的。”
纳福看着手上四不像的荷包,他就说他阿玛怎么会戴一个肥鸭子的荷包。
原来是额娘绣的。
纳福想起自己从小到大送进宫来的衣裳不是五婶送的便是府中绣娘绣的。
反正就是没有一件是额娘亲自绣的。
他小时候还为此感到疑惑,后来有一回偶然得知额娘给阿玛绣了一件里衣,结果上面留了一枚银针直接将阿玛的脖子划了一大道的血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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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便知道额娘其实是为了他好。
纳福将手中的荷包递还给胤誐,胤誐小心翼翼地收起。
将这一切都看在眼里的纳福眼角抽搐,“阿玛,这荷包您似乎用了有一段时间了。”
胤誐幽怨地说道:“这还是三年前你额娘送我的生辰贺礼呢!”
胤誐言语中颇有些愤愤不平。
毕竟这也意味着这三年他是丁点布头头都没有从慕瑶手中送到。
心血来潮打了一个络子,转眼间便在三个臭小子身上看见了。
胤誐酸的不行,每每和慕瑶闹便被下次一定给打发走了。
纳福也不知道怎么了,突然脑袋一抽,“阿玛,你也可以自己试一试绣一个荷包给额娘啊!”
“……这样说不定额娘就能想起来给你也绣一个新荷包了……”
纳福说到后面明显有些底气不足。
胤誐脸上带着微笑,很‘高兴’发现纳福说的竟然是真心话。
他越发担忧他的傻儿子一个人在宫里了。
说不定不用等谁出手,纳福就能因为他那时不时抽一抽的脑袋被皇阿玛赶出宫去。
然而胤誐又想到对纳福和对其他人完全是两个态度极为双标的康熙,
莫名有些遗憾地想着,可能自己永远看不见这爷孙两个闹开的一天了。
他竟然有些心酸和醋意。
纳福明明是他儿子!!!
和嘎尔迪更为亲近他可以接受,毕竟哪个孩子不是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