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牧苦笑着摆手,说,“算了算了,不讨论这个,升官发财行他处,进了这个门,我就没想着要当多大的官。”
“可是你要实现你的伟大抱负,当个小干部是一点可能性都没有。”冯玉叶说。
李牧顿时就沉默了,想起了陈韬曾经多次与自己谈过的同一个话题。这就是问题的所在,或者说,就算自己的心不在升官晋衔上,但他干得好,组织是绝对的赏罚分明的。换言之,是往上走还是原地踏步,抛开自己的原因,决定权是在组织那里。
想到这,李牧也就释然了,该来的总会来,总而言之,干好本职工作比什么都强。
“不说这个了。商量一下婚礼。”李牧牵着冯玉叶沿着河边慢慢走着。
冯玉叶顿时有些羞涩了,扭了扭身体,“啊,还真的要办婚礼啊。”
“肯定是要办的。老爸不是说了吗,必须得办。我们这的风俗你也知道了,不摆酒席,咱俩的夫妻关系是没人会承认的,那是很重要的形式。再说了,咱俩结婚了,好歹让亲朋好友们知道,吃顿饭高兴高兴。现在的问题是婚礼要怎么办,大办还是小办,广邀亲朋好友呢还是请亲近的人摆几桌。”李牧说。
冯玉叶很认真地思考了一下子,然后说道,“咱俩的身份特殊,况且你也知道,大操大办恐怕你岳父不会同意,要注意影响。我的意见是小办,请亲近的人摆几桌。”
李牧缓缓点头,“的确要注意影响,除非你爹你妈不出席,那显然不可能。”
“当然不可能,他们是肯定会来参加的。”冯玉叶说。
“但是我爹的意思是,要请全村的人吃酒席。”李牧沉声说,“你也知道,老爷子在村里的地位很高,几乎家家户户都受过老爷子的恩惠。这个酒席要是不全都请了,以后是要让人说闲话的。”
“也对……”冯玉叶就开始纠结了,都是难题。
往前走了一段,两人停下来,凭栏而眺,李牧沉吟着说,“或者可以变通一下。咱办两次,村里办一次,完了城里办一次,到时候你爹妈过来参加城里办的小范围的,如何?”
“我是没有意见的。”冯玉叶说,“我爹那边,算了,我给他去个电话看看他什么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