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老师很年轻,还没有谈对象,一个人住,是外省的一所师范大学毕业,来到花城的一所高中当老师。
因为家住在同一个小区同一栋楼,平日上下电梯的时候,舒望和陈老师经常碰见。
再加上陈老师本就年轻,和学生之间也有很多共同话题,一来二去俩人也就熟了。
在学校的时候,舒望的化学成绩很不好,这位陈老师经常对他施加“特殊照顾。”
舒望记得很清楚,当时的有机化学合成纳米小人的大题,让他感受到了什么才叫真正的绝望。
什么羟基,羧基,氨基,苯环,这些官能团……还有什么加成聚合反应,他是真的对这些不感冒。
当时每逢放假,姚曼雅就催着他抱着书到楼下陈老师家里去补习化学。
陈老师人很热情,也很喜欢舒望。
说什么都不收钱,姚曼雅无奈,只得每次让舒望去的时候,家里做了什么好吃的,给陈老师带过去一点。
只是在高二过年那次,姚曼雅邀请陈老师到家里吃年夜饭,因为知道她平时独居,大过年自己一个人在家太孤单。
吃过年夜饭之后,几人闲着没事,围在一起打麻将。
那时候陈老师还是个彻头彻尾的萌新,连最基本的起牌发牌规则都不知道。
在姚曼雅的悉心教导下,几场牌局过后,越来越上手。
但事情的发展,有些超乎意料。
从那以后陈老师一发不可收拾,只要一有空,尤其是暑假寒假的时候,就喊上姚曼雅,舒望和冯姨打麻将。
后来舒望觉得事情有点不对,就不和他们玩了。
三缺一,凑不成一桌了。
谁知陈老师不知道从哪又找了个牌搭子,凑齐了继续打。
有时候经常通宵从下午五点打到第二天早上八点。
每当几人通宵饿的不能行的时候,舒望掐好点,带上提前做好的饭和买的烧鸡给几人送过去,陈老师经常一边吃着烧鸡,一边夸舒望很贴心懂事,
她年轻可以无缝衔接,冯姨和姚曼雅就不行了,通宵一次要好几天才能缓过来。
冯姨当时还调侃了一句,现在年轻人的牌瘾啊,真比我们这些老年人都大!
舒望发呆想这些的时候,电话那头又传来姚曼雅的声音。
“喂,儿子啊,你和汐汐饿了的话,冰箱里有提前包好的饺子,下锅一煮就行,妈晚上就回去……”
“噢……好的,妈,你别打太久了,小心头疼再犯了。”
舒望说完,本想挂断电话,谁知却突然传来一道熟悉又温柔的女声。
这道声音很年轻,一听就知道对方是个美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