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捡破烂怎么了?我还真就告儿你,但凡想淘换保真的物件,你去潘家园那些地方根本没戏!真正的好东西都搁一些户家的柜子里呢!”
老宋头梗着脖子继续解释道:“你可知道,用比废铜烂铁高那么一丁点的价格,买到趁手的好玩意是种什么感觉?那才叫成就感!”
“看来你收集的存货应该不老少,哪天我来兴趣了,直接从你手里买两件玩玩儿,成不?”
“别介,我那些你可买不起,再说我那些都是留给有缘人的,根本不是为了图稀钱!”
“不该是留给你儿子或者女儿他们吗?”
“……你看我像有儿子女儿的人么?”
“抱歉了老宋头,怪我多嘴,咱继续聊你刚才说的檀木帖盒,真是明朝一位宰相嫁女儿时用过的?”
“……”
杨沛东适时换了个话题,继续坐在树荫下喝茶聊天。
直到下午三点多,母亲歇晌醒来,老宋头一瓶啤酒喝完,吃了半斤煮花生回屋歇着了。
他把水桶里的西瓜拿出来切开,跟母亲分吃了些,又给老宋头送了两角,余下的则用筐子盖着,隔绝苍蝇污染,留着等小妹下班回来吃。
带上余下的百多斤五香湿花生,杨沛东正准备去三岔口卖掉,可还没等出门,老麦头就急匆匆的进了院儿。
“沛东,你看这事儿闹得,早上带的那些根本不够卖,这都怪我,眼巴前儿你这还有余货吗?再匀我点儿呗!”
“货倒是还有,可看你这满头大汗的,一把年纪了悠着点儿,实在不行傍晚这波干脆歇会儿得了。”
杨沛东皱着眉头真心劝慰道。
老麦头也六十多了,要是为了多卖些煮花生,再把身子骨折腾垮,那可不值当的。
“没事儿,这又不是什么力气活儿,沛东你有货尽管给我就行,我觉得我现在浑身都是干劲儿!”
老麦头抹了把汗,畅快大笑着说道。
得,这么看来一天两百斤带壳干花生的量,好像不够卖的。
杨沛东心里暗自琢磨。
接下来,或许得再去找家供货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