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熊熊的篝火在河谷中点燃。

疯牛比尔啃着烤熊肉，对罗南说道：“我这辈子，最痛快的事，就是认识了你和神父，过去三十年活得憋屈，跟你们在一起，才叫痛快。”

罗南慢慢吃着烤熊肉：“记得，继续保持低调。”

比尔连连点头：“痛快花钱，低调做人！”

托马斯出身教会，接受过良好教育，抹掉嘴边的油，说道：“明年交税季，国税局说不定会找我们麻烦。”

比尔听到国税局的名字，头比罗南收起来的黑熊头都大：“抗税起家的国家，反过来收税这么严厉，我们要上通缉名单了。”

托马斯接话道：“没什么大不了的，我早就是通缉犯了。”

比尔这时感觉浑身发热，说道：“这东西好！我全身上下充满力量！现在去涩情街，我能叫二十个姑娘！”

他又开始跑题：“真想去涩情街，那里的姑娘看见我格外热情，还有人叫我爸爸……”

托马斯说道：“她们是对你的钱热情！”

罗南手里拿着一小段胸骨，正在用刻刀雕刻，提醒：“保存好这股力量，能让你终生受益。”

托马斯转而问罗南：“接下来你准备去哪里？”

罗南把雕刻好的巫毒替身娃娃扔给托马斯，看了眼比尔，接着雕第二个：“我准备去黄石公园看看。”

托马斯看一眼，贴身放好：“我要去哈丁镇。”

比尔很讲义气：“我陪你一起去。”

罗南说道：“你们办完事立即走，不要多停留，离开蒙大拿和怀俄明，苏族不会只有这点力量。”

比尔点头：“我们回新奥尔良。”

托马斯却说道：“回去，你带我去涩情街，我也是有钱人，千万富翁！”

比尔重重拍了下托马斯肩膀：“伙计，你终于想开了！”

托马斯一把攥住他胳膊：“我带你去新奥尔良外的幽灵沼泽，传说里面有怪物，我们不能当咸鱼了，要磨砺强化自身能力。”

疯牛比尔点头：“好，我陪你去。”

罗南雕刻完第二个巫毒替身娃娃，丢给比尔：“关键时刻能保命，但别把它当凭仗，该躲避的攻击一定要躲。”

比尔收好，说道：“你有需要帮忙的事，就叫我们一起，千万别跟我们客气。”

罗南想了想，说道：“托马斯现在二阶，你只是个列兵，先变强一点再说别的。”

托马斯附和：“关键时刻，你会拖后腿！”

比尔分辨道：“你不能歧视列兵！”

月亮升高的时候，三个人分别开着两辆车，离开了山谷。

罗南独自转向西南。

托马斯和比尔回公路上，趁着夜色悄悄赶往哈丁。

…………

哈丁镇，唯一的旅馆。

今晚没有住客，老板坐在大厅的椅子上，喝着杯啤酒，轻松而又惬意。

老板娘歪躺在沙发上，正在看电视上播放的肥皂剧。

老板手机响，看了下新收到的短信，说道：“上面说了，今年暂停，什么时候开始再给通知。”

老板娘问道：“没说什么时候结算钱吗？”

老板说道：“暂时没说。”

老板娘说道：“希望今年能快一点，这部分钱是我们主要收入！哈丁这个地方，要不是能抓人，开旅店怎么赚钱，一年到头游客也没多少。”

老板喝一大口啤酒，说道：“放心，族里什么时候拖欠过我们钱？”

老板娘起身来到柜台前，翻找出账本：“我看看今年的祭祀季总共抓了几个，三个学生，一对情侣……前前后后11个人！”

老板喝光了酒，站起来去关门：“今天不会有人，早点关门休息。”

先去关上外面的铁门，又回来关上木门。

“人呢？”

老板回来，发现老婆不见了，看到一楼卧室门开着，进卧室：“亲爱的，你……”

话说出半截，头上顶了一把枪！

“别动！别喊！”比尔枪顶在人头上：“我会开枪！”

老板眼睛往旁边转，就见到一个身材高大的大胡子，正把他老婆反拷在木椅上。

“你……你没死！”老板忍不住说道：“你怎么可能没死！”

托马斯摸着脸上开始掉痂的伤口：“死了，怎么来找你们。”

比尔推了老板一把，人推进房内。

老板辩解：“不关我的事！真的！我们……”

托马斯从他老婆脖子里，拽下一条项链：“不用辩解，你是苏族的人。”

老板看到项链末端的羽蛇吊坠，没有再辩解，反而冷静下来：“你是个白人！你是个美国人！”

他又看向疯牛比尔，比尔耸肩：“拉丁裔混血。”

老板冷笑：“都是殖民者的后裔！当年你们的先辈杀了多少苏族人？你脚底下的土地，你们的国家，是被苏族人的血染红的！比起我们流下的血，我们付出的生命，你们承受的这些算的了什么！这些是你们欠我们的！”

他不管比尔的枪口，一把拽下脖子上的项链，紧紧握住羽蛇吊坠：“你们杀死我，也阻止不了苏族卷土重来！也阻挡不了羽蛇神苏醒！美利坚终将走向崩溃！”

托马斯摘下腰间的钉头锤：“不用拿印第安人说事！我要杀你，原因很简单，只因为你想杀我，还那么做了！”

他抡起钉头锤就砸：“这只是私人恩怨而已！”

嘭的一声闷响，老板歪倒在地，脑袋扁了半边！

托马斯回过头来，拔出一把匕首，走向老板娘：“主说过，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你把放了迷药的酒，亲手交给洛琳！”

他捂住老板娘的嘴，一匕首刺穿人心脏！

“走！”

两人翻窗跳出旅馆，夜色中静悄悄的来，又悄悄的离开。

)

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