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没有,只是你在想想。”一边说着,沈德烈伸出左手,做出一个拒绝的手势,右手也随即一翻,“十月三十那天,下着雨,你坐在一辆军用吉普上。”
“是你!这怎么可能。”赵志献已经七十岁了,多少年没有如此大的情绪波动了,但现在他真的震惊了,沈德烈居然是那个人,这简直是天方夜谭啊。
不过以他的定力,很快就稳定了下来,季邦军却在一旁听的云里雾里的,徐建明也差不多,但他知道事情的大概过程,也能猜出个十之八九。
“省长,您前段时间应该对我不太满意吧,但我相信今天一切都可以迎刃而解了,也就可以让祁书记放心了。”
季邦军能猜到今天是徐建明组织的几人会面,再亲眼目睹了刚才赵志献的震惊表情,对他的这句话,又信了三分。
“其实你说的没错,我不该出现在这里的,在国外我一待就是十五年之久,今年是中央号召我回来,我是直接从彩南飞过来的,其他地方都还没去,要不是建明跟我说了这件事,我都以为那年的事情要一直埋藏在我的肚子里了。”
徐建明原本一直以为沈德烈是那种颇为幽默和洒脱的性格,但从今天来看,他也是那种行事非常缜密的,现在的情形是完全由他占据了主导,正在一步一步的引诱着赵志献。
“这么说,你还在他老人家身边待了五年?”
“是的,所以我可以解答你的疑惑。”
“既然你回来了,我也就明白了,说实在的这么多年了,我能一直坚持着,就是因为有当初的那份信念,但从你的话语中我能听出来,今时不同往日,每个时期就该有每个时期的主导者,我这个旧时代的人,也是时候该退居幕后了。”赵志献叹了口气,没有让沈德烈继续说下去,然后便推动着轮椅慢慢移动到了屋顶的边缘,再次看向了他之前一直注视着的地方。
良久之后,他抬头看了一眼星辰闪烁的天空,身心止不住的颤抖,而坐在他身后的三人,一句话也没有,徐建明是很难体会到这种心情的,毕竟沈德烈是亲身参与者,季邦军也五十多岁了,经历过那个年代,知道的也比他多,但是有一点,徐建明是无比坚信的,今后的西海,不一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