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秋草一行人即便已被驱逐出柳家，但却依旧迟迟不愿离开。

她们或蹲、或趴地紧贴着那扇紧闭的大门，试图透过门缝倾听屋内的一举一动。

此时，屋内气氛凝重，柳长盛面沉似水，目光冷冽地盯着坐在对面的三人，用一种异常平静的语调开口问道：

“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常瑶琴闻言，心中一阵发虚，但仍强装出一副理直气壮的模样来。

只见她娇声嗲气地轻唤了一句：“老公~”

一旁的柳茹月听到这声叫唤浑身一抖，如坐针毡，只觉得万分尴尬。

此时，她满心期盼着柳长盛能够彻底将她遗忘，她悄悄地往角落里挪动着身子，极力降低自身的存在感。

相比之下，柳堔月则显得最为镇定自若。

尽管一开始他也曾有过些许慌乱，但当他迅速穿好衣物后，便很快恢复到往日里那副文质彬彬的模样。

柳长盛对这个儿子向来格外看重，越看重就越愤怒！

自始至终，他的视线都未曾从柳堔月身上移开半分。

面对父亲的质问，柳堔月沉默不语。

见此情形，柳长盛不禁气极反笑，讥讽道：“怎么，如此饥渴难耐，连这般送上门来的老女人都不放过？”

听到这话，柳堔月缓缓抬起手，若无其事地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脸上流露出一丝满不在乎的神情，随口应道：“送上门的女人，不要岂不是太可惜了？”

此言一出，常瑶琴猛地扭过头去，难以置信地望着柳堔月，满脸尽是心碎与伤痛之色。

柳堔月的话比柳长盛的还要让她难受！

柳堔月微微皱起眉头，目光落在常瑶琴身上时，不禁流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嫌弃之色。

毕竟，无论如何去看，常瑶琴都已经不再年轻，岁月的痕迹早已无情地爬上了她的面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