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完一圈过后,他便从侧道离开,消失在了众人眼前。
但岁星注意到,待他走之后,就不间断有参宴的人被叫走,短则一两分钟,长则三五分钟,这些人匆匆离席,又匆匆回座。
半个多小时后,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走到岁星身边,附耳对她道:“领导想和你聊一聊。”
岁星跟着他走到离宴会厅不远的包间,被请进之后,里面正坐着贾章。
贾章的脸上挂着和煦的微笑,天然便能给人如面对和蔼长辈般的亲切感。
他毫无架子地示意她落座:“岁星,你在网络上很有影响力,你的账号我也刷到过,针砭时弊,切中要害,聚焦问题,见地不凡。而且,我听说你还成立了公益基金会,运作得不错,这都是有利于大众,有利于社会的事情,我很看好你。”
“这是我想要为之奋斗的事业,我在尽力做好。”
贾章微微颔首:“说起来,我们还有些渊源,我家小孩,和你读的是一所高中。”
“之前,您帮过我。”岁星顿了顿,继续道,“在我遭受校园霸凌的时候。”
她知道,在眼前人面前,没有所谓匿名一说,高中时那个出现在他桌上的信封的主人,他心如明镜。
“说起来,霸凌确实是个严重的问题。在最近发生的恶性事件中,我也看到了你的评论。”
十二岁的男生霸凌同学,致其死亡,却未受到丝毫惩戒,背井离乡、改头换面之后,他又在新的学校伙同其余二人残忍虐杀一位低年级同校生,但仍拥有疏于法外的逍遥。
此事件一经报道,便轰动了网络,近期热度一直居高不下。
阳光之下,无新鲜事。这几年,岁星看过太多类似的案例。若不树立阻断,这样的死循环会不断上演,并且卷成一团愈来愈大的漩涡,直至掀起无法控制的滔天巨浪。
她直接道:“现在社会上对校园霸凌等暴力行为的容忍度已到了一个临界点。炒作此话题,可以获得支持和选票。你希望招揽我成为站队发声的喉舌。”
贾章看着她,眼前人无疑是年轻的,这种有抱负有锐气的年轻人总是给他一种在蓬勃生长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