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据现在的情况来看,祁昭浅早就想起来了一切,却还在佯装什么都不知!
“你比我还早想起对不对?你带了那么久的玉佩!昨夜却忽然将其取了下来!为的就是不让我能想起更多!”
她恼怒,祁昭浅倒也不装了。
“对,我是知晓一切,那又如何呢,不知晓,又能如何呢,我只是不想让你想起所有后难过痛苦……”
她给着理由,云予薄脸上却挂上嘲讽。
“我们终究还是会想起全部,不是吗?”
昨夜若是祁昭浅答应下来,那结局也是一样的,两人依旧会如此对峙,依旧会怪罪对方。
祁昭浅赞成她的说法。
“予薄姐说的对,不过已然不重要了。”
没什么区别。
云予薄耐着性子,再度提醒她。
“下去!你这样成何体统?”
祁昭浅一脸无畏。
“我不,现在屋子里面只有我们两人而已,怎么想起来后,反倒古板那么多。”
她只觉得好笑。
见训斥无果,云予薄将怨气撒出。
“祁昭浅,上一世你杀我挚友!毁我药谷,当年药月谷里,那么多的孩子,你现在为何能如此心平气和?”
她不明白。
祁昭浅垂眸,不似她这般恼怒。
好歹上辈子执政七十余年,心性上成熟得很,演戏什么她可太擅长了。
“予薄姐……你昨天还说不怪我呢,怎么今天就开始兴师问罪了?嗯?”
她淡然问着,自己同她,又再度贴近了一分。
“你先回答我!”
云予薄未曾给她面子。
昨天是因为心疼,今日是因为她的欺骗,两者不是一个性质。
祁昭浅叹气,把自己的脸同她的脸贴在一处,感受着她的温度。
“行吧,不过昨天你说出来的话要算数哦,我现在来回答你,那一切难道是因为我而起吗?不过是大势所趋。”
云予薄身形僵硬,咬着唇一言不发。
其实她是知晓答案的,可……还是想问。
“予薄姐,你觉得我除了那样做,还有别的办法吗?当年我难道就不恨你吗?我难道不该恨你吗?”
祁昭浅话语里都是难受,有呜咽意味。
凡事都有因果,又岂能是一人之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