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嘉疑惑，她这近视眼属实是看不清人，只看见一个人影。

时予墨则是愣了愣，看着那白发苍苍背影，迟疑着上前，张开嘴喊了一句。

“外公？”

有些不确定，所以带着疑问。

这声音明显让门口站着的人一愣。

秦士海缓缓转头，看见时予墨的时候，脸上表情精彩纷呈。

有尴尬，有疑惑，倒也有想念，只是更多的，是想走。

“予墨，巧啊，你也来医院。”

秦士海把目光从自己女儿身上转到了他这个外孙女身上。

听见时予墨这个称呼，在场的另外三人各有心思。

蓝英和叶嘉主动往后走，把空间留给她们。

这是身为助理的职业素养。

秦士海的身子骨依旧硬朗，只是年纪在这，头发已然花白，身体也佝偻了几分，不像年轻时那样肆意张狂，也没有年轻时脾气暴躁。

岁月是把杀猪刀，在他身上体现的淋漓尽致。

时予墨看着他，尽量在脸上挂上了一个礼貌的微笑。

她以为除了自己，便没有人会来看望妈妈，

两人已经很久很久没见过面，都是手机上联系的。

秦士海看着时予墨，眼里的严肃消散不少，但也多多少少带了拘束。

他特意避开了时予墨的时间点来的，怎么还是撞上了……早知道刚刚想走的时候就应该走了。

他曾在时予墨小时，当着她的面咒骂秦意，说一辈子也不会来看秦意这种话。

今天被人当面拆穿，自然是有点尴尬在的，甚至久经商场的厚脸皮也有点发烫。

时予墨眼里都是奇怪，试探了一句。

“外公，你来看我妈妈吗？怎么不进去？”

她不知道为什么会忽然撞上秦士海，之前问过负责的医生，都说除了自己没有人来看过。

他是第一次来吗？那未免也太巧了吧。

她和秦士海见面的次数可以算是屈指可数，更多的是儿时那些不好的记忆。

况且，她病重时，秦家也没有怎么管过，此次合作，还在交易的缘由。

她对秦家，也算不上多有感情，唯一感动的一点，大概就是之前秦士海让人送来的礼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