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予墨看着她，将她这认真的模样了刻在心底。

萧霁清这种时候很温柔，专注如一，生怕遗漏了哪个地方，丝毫不敢懈怠。

她做着不符合身份的事儿，甘之如饴。

药膏涂抹好后，萧霁清顺势坐在了时予墨旁边。

时予墨想了想，同萧霁清十指相扣，侧目盯着她的眉眼。

“萧霁清，你......对我的好，是因为喜欢，还是因为可怜？”

她想要一个答案。

总记得这个问题，自己问过很多遍，但萧霁清都不厌其烦的回答她。

萧霁清垂眼，握着她的手用了用力。

她知道时予墨的担忧和顾忌，但问一百遍，她的答案依旧跟以前一样。

“并不是可怜，我心疼你，所以是喜欢。”

她很清楚自己心中是怎么想的，也很清楚这是什么感觉。

那是目光交汇时的羞涩，是嘴角不经意的笑容，无需言语也能心意相通。

她看着时予墨的手，柔声道：“还有，下次这种事，我来就行，你容易受伤。”

她受伤的话，自己会心疼。

见她话语不曾掺假，时予墨靠在她身上。

“为什么？我只是一个凡人，你以后会遇到更多，更好的人。”

人在害怕失去的时候，就喜欢一遍一遍的确认心底的那个答案。

萧霁清被她逗笑。

“没有人规定，仙君不能喜欢凡人，我一向喜欢随心。”

随心之所向。

她摸了摸时予墨的头，示意她不要胡思乱想。

“在我这里，你最好。”

时予墨却不知道为什么，开始气馁。

“可......我百年后，化作一堆黄土，那时候你怎么办？你会喜欢上别人吗？亦或者喜欢上别的凡人吗？”

她总觉得自己不能陪萧霁清很久，自己也并不好。

萧霁清嗤笑一声。

她之前给时予墨滋补了那么多灵药，怎么着也会起点作用，没有作用的话，她就接着补。

死这个词，她沾染不上，有她在，也不会让时予墨沾染上。

两人会一同共存天地。

“傻瓜，人生在世，所谓及时行乐，别想那么多。我不会喜欢上别人，更不会喜欢上别的凡人，若是你走了，我会去找你。”

萧霁清话语里都是认真，同时不想让时予墨有心理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