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莲也记不清了,只道:“像是有这事儿。”
想起昨晚和胤禛说的话,毓溪一时也不敢判定,这袁答应是罪有应得,还是替死鬼,兴许长春宫里关起门来,还有外人不知道的事,胤禛说,他相信皇阿玛不会屈死无辜之人。
青莲说:“今儿可真热闹,三阿哥遭贬,长春宫自己搜出毒物,这会子消息若传到直郡王府,大阿哥会怎么想。”
毓溪轻叹:“大阿哥经历那么多事,他能权衡轻重,就算一时陷在伤痛里,只要冷静下来,他就会顺从并接受朝廷给出的结果。但胤祥还小,很多事,他未必能想的明白。”
“四阿哥一定会好好开导弟弟的。”
“可胤禛他自己,还没放下呢。”
宫里的事,且等胤禛回来,才能知道更多,但今日这般乱糟糟,想必天不黑他回不来,毓溪便沉下心,先处置家中事务,把眼门前的事做好。
如此,忙活大半天,午后哄睡了俩小祖宗,难得片刻清净,毓溪看了会儿书,直到眼睛酸痛有困意,才起身出门,在院子里活动活动筋骨。
刚好青莲的手下从外头归来,便当着福晋的面一起禀告。
三阿哥遭贬后,府邸的匾额就立刻被换下,这本是照规矩办事,有意思的是,八福晋偏偏那时候登门,站在宅门外,看到了摘匾的全过程。
毓溪不禁皱眉,与青莲互看一眼,主仆俩都觉着,八福晋可太能耐了。
“八福晋看完,就走了?”
“是进门去了,奴才打听到,八福晋说的是,给三贝勒家的小阿哥送满月礼。”
“知道了,退下吧。”
打发手下离去,青莲搀扶福晋回屋,啧啧道:“大福晋明日出殡,郡王府不是八福晋张罗着么,非要赶这时候去送满月礼?”
毓溪跨过门槛就站住了,说道:“我可真佩服她,若非顾着胤禛、顾着额娘,我也想去看笑话,曾经被她那样欺负,难道我不想出口恶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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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莲忙道:“不能脏了您的眼睛,看不看的,三贝勒两口子落到这地步,足够您出口恶气了。”
毓溪不禁笑了:“不错,痛快,真痛快……”
“您说,八福晋她不怕被三福晋打出来?”
“她若怕,就不会去了,兴许人家巴不得亲眼看看,董鄂氏是如何气急败坏、发疯耍赖的,三福晋还能吃了她不成。”
青莲道:“可这事儿,多叫八阿哥为难。”
毓溪点头:“怎么都不是一件体面的事,乃至荣妃娘娘往后也不会再对她和和气气,可她又做错了什么呢,她被人欺负的时候,有几个帮她的。”
就在毓溪佩服八福晋豁得出去时,她已经带人离开了三贝勒府。
这几日到处跟着举哀行礼之人,头一次脸上有了灿烂的笑容,哪怕进门后压根儿没见着三福晋,她也满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