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是什么？”赵牧野猛然低吼，试图压制住内心的恐惧。

那声音没有回答，反而是旋涡中的光柱猛烈晃动，一道巨大的虚影从其中缓缓升起。那虚影形态模糊，但周身却透露出一股令人窒息的压迫感，仿佛蕴含着无尽的能量，凌驾于一切之上。

赵牧野的眼中闪烁着决绝：“深渊……你到底隐藏着什么？”

“深渊，是世界的原始。是创造与毁灭的源泉。”虚影的声音不再有任何感情波动，“你们无法理解的，不仅仅是这一切的力量，而是你们的宿命。你们，永远只是一个过渡。”

赵牧野猛地一震，他眼前的景象仿佛变得更加扭曲，那些符文开始飞速旋转，像是对时间的侵蚀，空间的崩塌。

“你们永远无法逃脱的，只有轮回。真正的深渊，不仅仅存在于空间，而是贯穿于万物之中。”声音再次低沉地回荡在四周，“你们的终结，才刚刚开始。”

随着这最后一句话，旋涡的光柱骤然扩散，瞬间吞噬了整个塔楼的所有空间。赵牧野只感到一股巨大的力量将他拉入深渊，眼前的世界开始变得模糊，空间与时间仿佛被无限拉长。

他几乎感受到自己灵魂的撕裂——这不仅仅是物理层面的冲击，而是对存在本身的彻底破碎。

“牧野！”钱沐和孙柯的声音从远处传来，但它们也逐渐变得遥远。

赵牧野的意识渐渐模糊，他的身体失去了控制，仿佛陷入了一个无法自拔的黑洞。就在这时，他脑海中忽然响起了一个清晰的声音：“如果你不想被吞噬，就抓住这一切，突破这轮回。”

他猛地一震，仿佛有某种力量将他从深渊中拉出。

“是时候觉醒了。”

赵牧野睁开眼睛，发现自己仍然处于塔楼中。但这一切，已经不再是他所熟知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