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延这一下痛得杀猪般地嚎了起来,那惨叫声几乎要把这个军帐给掀翻,若不是他的手脚早早地给绑在了床上,只怕早就会跳起来了,他的身子在剧烈地抖动着,把屁股上的酒珠子晃得到处都是,血脓与酒滴甚至有不少溅到了慕容永的身上,脸上,他却毫不在意,只是轻轻地擦了擦脸。
韩延一边嚎叫,一边上气不接下气地说道:“你,你真要我死吗?慕容永,你想杀人灭…………”
慕容永冷冷地说道:“烈酒和烙伤才能化解杖毒,我这是在救你,你这蠢货。”
韩延微微一愣,可是屁股上的痛意却是一阵阵一袭来,他喘着粗气,低声道:“抹了药泥,药泥就可以治好了,何必,何必要这烈酒,哎哟哟哟。”
慕容永警惕地看了一下四周,凑近韩延,低声道:“抹那药泥好得太慢,没两个月下不来床,我现在没时间等,只有用这个办法让你早点好起来,还有大事要做。”
韩延的眼中闪过一丝兴奋,低声道:“大事?难道是要对慕容冲…………”
慕容永冷笑道:“这不是咱们一直以来所谋划的事情么。长安已破,他这个大旗也没必要再打下去了,本来我还愁没有杀他的理由,可是今天,他自己送上门来了。”
韩延的脸上闪过一丝微笑:“你是说,他不肯东归,会让士卒离心吗?不过今天他不是下令进城洗劫了吗,我看各营将士都抢了不少钱财和女人,还杀了不少人,首级都带回来记了功,现在是将士们会感激他才对,怎么会杀了他呢?”
慕容永摇了摇头:“不过是一时之恩罢了,不用半个月,这次洗劫的快乐就会烟消云散,咱们鲜卑人在关中呆不惯,做梦都想回关东,若不是慕容冲诈大家,说长安城中金山银山,哪会让我们在这鬼地方一呆经年呢。现在长安破了,里面没有金山银山,纵使抢了一点小钱,杀了几个昔日仇家,又能高兴到哪里去?”
韩延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慕容冲也不傻,他应该也能想到长安不可久留,为何还要呆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