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泰的脸色变得渐渐地阴沉,眼中透出一股狠厉之色:“不错,就是如此,刘裕这回跟我们虽然没有什么仇恨,但是未来一定是我们天师道最大的对手,必须要在他起家之前,就把他灭掉。卢循,道覆,你们跟刘裕是从小一起长大的,为师知道对他有情份,但是现在你们已经出家入道,就要以神教的利益为先。”
卢循和徐道覆齐声正色道:“弟子定当遵循师命,光大我教。刘裕既然对神教构成如此威胁,那弟子必将全力将之铲除,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孙泰的神色稍缓,点了点头:“很好,既然你们这样想,师父就放心了,现在,按为师刚才所布置的,去吴郡找那药商吧,孙恩,水银的事情,就交给你了。”
三人齐声应诺,孙泰的眼中凶光一闪:“这回不弄死刘裕,我誓不离开京口!”
第二天,三更。
刘裕被一阵钻心的疼痛从床上惊醒,刘道规也显然给这一声所惊醒了,连忙从他的床头坐了起来:“大哥,你怎么了?!”
自从刘裕这次回家以后,他就一直躺在自己的床上,而两个弟弟则轮流来服侍自己,另一人则搬到柴房居住,以免打扰自己的休息,今天正好轮到刘道规值守,看着他眼中遍布的红丝,刘裕一阵难过:“对不起,都是我不好,连累了你们,还连累了娘!”
刘道规连忙笑道:“大哥不要这样说,你是在为我们这个家打拼,怎么能怪你呢。只恨那贪官与妖道勾结,设下此局来害咱们。我们和娘已经没事了,倒是你,这回伤得太重,要好好休养一段呢。”
刘裕只觉得周身又疼又痒,仿佛有一万只小虫在身上啃咬,爬行,他的眉头一皱:“我这身上用的是什么药,为什么如此难受?”
刘道规拿起了一张药方,念了起来:“儿茶二钱、硼砂一钱、地榆一两二钱、侧柏叶八钱、冰片一钱、百草霜四钱半、黄柏六钱。那王秘书亲自看过这药方,说是生肌造皮的良方,你用了只要一个月,就可以下床走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