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不应该问那么多，既然独孤云烟没说，那肯定是时间不到啊。但是独孤云烟没有给他拒绝的机会，直接开始说了。

她没有说自己的事，毕竟前世她远离权势的中心，她个人的事属于小事。所以独孤云烟说的都是能够记录在册的大事，并且每一件都是节点上那种。

千代流觞的身份地位没有发生变化，所以这些大事小事和他都能扯上关系。有些就算关系不大，但是和上京格局的变化也是息息相关的。

独孤云烟就是说故事的机器，不带半点感情，但是千代流觞这个听众就头疼了。这一桩桩一件件的，听的他一个头两个大。

千代流觞不是那种消极的人，现在听了独孤云烟的话，他觉得自杀或许快些。就像独孤云烟一样，每次都是嘴上消极怠工，然后继续想办法解决问题。

这一点他们还是挺像的，这就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了。事情并没有因为千代流觞的头疼结束，独孤云烟还在说。

但是后期那些事，好像很遥远，或者说就异能者的阶级而言，就已经出现了很大的偏差了，这一点千代流觞着重的记了一下。

而且独孤云烟嘴里的事，好像只有他的，她自己的事反而很少提到。千代流觞不是傻瓜，结合一下刚才独孤云烟的提问，他好像猜到了一些。

前世他和独孤云烟怕是没有走到一起，或者说毫无交集，甚至或许还和别人成了亲，谁？希乐吗？

不然独孤云烟一开始就认识他，但是并没有主动找上他。她给他定义的有妇之夫，自然不会和他有牵扯。

独孤云烟给自己的定位一直很明确，她的规划里，根本就没有出现过自己。

千代流觞想想就抿起了唇，独孤云烟看见了，但是没多想。或者说多想了，她不在意，毕竟她这刚开始说，难以接受的还在后头呢。

本来他们之间还有一些旖旎的，可是说着说着两人都坐起来了。卧室的阳台边上有桌子，他们俩就坐在那。

独孤云烟两只手交叉，她数着自己的手指，然后声音还是清冷的述说着，仍旧不带半点情绪。

而千代流觞给独孤云烟倒了一杯水，又给自己也倒了一杯，他觉得他要喝点水冷静一下。

独孤云烟这个说故事的没喝，他倒是一杯接一杯。倒不是茶水多好喝，这个时间点也不适合喝那么多茶水。

可是千代流觞这个听众听的烦了，他也不想数手指，只能一直拿着杯子，然后又习惯性喝水。

等独孤云烟说完的时候，桌上那壶水已经被千代流觞喝完了。两人互相看了一眼，一时间谁也没说话。

“你没有什么其他想问的吗？”最终还是独孤云烟先说了话，她困了。

虽然说着想回答千代流觞的问题，但是她直接朝着床上去了，顺势就躺下了。

“独孤云烟，你是？重生回了十年前？按照你说的，是这么理解的吗？”

千代流觞组织了一下有些混乱的思绪，然后问了自己的第一个问题，虽然觉得很荒诞，但是事实摆在面前，由不得他不信。

“嗯，前世我爸妈死了，我给他们报了仇，自己走向了丧尸堆。那是我最后的归宿，挺疼的。”

独孤云烟背对着千代流觞躺下的，所以千代流觞看不见她的表情，但是听声音可以听得出来。

前世或许独孤云烟过的并不好，但是她现在已经释然了。她不是那种揪着不放的人，释然也是最好的结果。

“为什么？宁愿成为丧尸，也不愿意？嗯，自杀也可以结束生命。”千代流觞有些不明白，刚才也没说到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