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舒婳没说话,孟劲递上来一块面纱,方便她遮挡面容,但是萧舒婳没接,“不必,京中谁人不知我真容。”戴面纱本来是为了转移注意力的,在一众人里,带着面纱反而显眼。
孟劲这才发觉,当公主气场全开的时候,就无人在意她穿着什么了。
萧舒婳跟着孟劲的方向去了甲板上,元丰还的画还没做完,再过一会,孟劲还要去主持拍卖。萧舒婳不打算参与拍卖的事,等船一靠岸,她就回去了。
在船上露面也好,省着都以为她被乐王磋磨的只能在府里做缩头乌龟。
众人的注意力也都被元丰吸走,萧舒婳身边还有孟劲陪同,就好像她是元丰先生的座上宾一样。
没人上赶着来触萧舒婳的霉头。
乐王今日在宫中处理事务抽不开身,就算船上有不少乐王的人,只是正主不在,表忠心也无人在意,更何况还要公开得罪公主府。
被逼到绝路的人,指不定会做出什么事来。少招惹麻烦。
萧舒婳在观察周围之人的时候,与一道视线相对。是元丰的小厮,一直贼眉鼠眼得往孟劲和萧舒婳这边乱瞄。
他一直在偷摸观察萧舒婳与孟劲之间的关系。孟劲身边的小徒弟不见了以后,又出现了一个身材相仿的贵人,连孟劲都在亲自为她指路。
萧舒婳向上抬头,与小厮对上视线。
要不是他在其中打着元丰的名号做扣,萧舒婳也不至于被潘沅算计。
萧舒婳对孟劲指出了那个小厮。那个在亭子外给元丰递东西的。他被潘家的人收买了。只是算计她的人都要付出代价。
她用帕子将下半张脸遮挡一些。只露个眼睛,就足以威慑这个小厮了。
这个小厮倒是自信,想了许多,就没想过薛昭带着她已经逃出来了。小厮没见过真正的公主,凭借萧舒婳略显故意的眼神,他懂得了一切。
听说那天晚上确实有人失足落了水,把人从冰冷的湖水里打捞上来的时候,差点断了气。
要问是谁这么倒霉,好像是元丰先生的一个小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