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睡觉呢。”宋乐回答道，“同学聚会怎么样啊？”

“不欢而散了呗。”

“发生了什么？”

蔚雅瑄给宋乐解释了一下来龙去脉，重点讲述了一下关于方杰的事情。

宋乐坐在电脑前无聊地划拉着手机，听着耳机里蔚雅瑄跟自己的讲述，不知道为啥心里总是有一种奇奇怪怪的感觉，就好像蔚雅瑄和自己所讲述的一切都是为了故意掩盖某些没有提及的细节一样。

“所以他真给你堵洗手间门口缠了你半个小时啊？”宋乐旁敲侧击地问道。

“是啊，我跟你说可恶心了，一直说什么他不是故意的，让我原谅他。”蔚雅瑄在家里走动着，她拿起桌子上的水喝了一口继续说道，“还说什么想让我重新和他在一起，说我现在跟你谈恋爱只是为了气他。”

“哎真的好无语啊，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自信的人啊？”

宋乐假装意思地帮着蔚雅瑄骂了两句方杰，然后开口说道：“我还以为你真的会心软答应他呢。”

“......”蔚雅瑄突然间不说话了，几秒钟后她开口说道：“我为什么会心软答应他啊？他都做那种事情了。”

“再说当初本来就是他做的不对啊，在长沙的时候我也和你说了，再我知道他大学立马找了个女朋友之后我就彻底失望了啊。”

宋乐的心头在跳，他已经听出了蔚雅瑄不开心了，但鬼使神差之间他说出了足以让他后悔许久的话：“没，我想着你们女孩子不都是会对初恋有滤镜的嘛，没答应就行，我肯定是相信你的。”

“......”这下蔚雅瑄是真的不说话了，过了许久，久到宋乐以为自己语音掉了，蔚雅瑄才终于开口说道：“你要是觉得我这次去同学聚会做了什么对不起你的事情，你大可直接开口跟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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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必要这么阴阳怪气弯弯绕绕的说一大堆话，最后跟我来一句我没答应就行，你肯定是相信我的。”

“什么叫你们女孩子不都是会对初恋有滤镜？”

“你这是相信我吗？你要是真的相信我你还会问这些吗？”

“宋乐你到底在想些什么？刚才我没说话那会你还没发现我情绪不对了吗？第一次我就已经忍了没生气，你还要一而再再而三地来说这种话。”

“你到底想表达什么？不相信我对你说的一切是吗？”

宋乐沉默了，他发现自己好像步入了林然先前和自己说的怀疑陷阱之中，一开始他还觉得那有什么怀疑一旦产生就很难消除的说法，但现在他发现事实真的是这样。

他没法控制自己不去想蔚雅瑄是不是骗了自己，因为自己不在对方身边，她去参加同学聚会后到底发生了什么也只是她的一面之词而已。

可蔚雅瑄都是在说真话，她又没法自己去给自己作证，宋乐现在也没法去完全相信蔚雅瑄说的话，因为怀疑已经产生了。

如果蔚雅瑄不告诉宋乐今晚的同学聚会会有那个男生，如果蔚雅瑄不把方杰在洗手间门口纠缠自己的事情说出来，或许宋乐真的会关心蔚雅瑄让对方回到家了就好好休息，好好准备接下来去大理的日子。

但现在不行了，宋乐不知道自己怎么会变成这副患得患失的模样，他只是想听蔚雅瑄说一句让自己放心的话，可真当对方说出来后他又会想方设法地证明对方是不是在骗自己。

其实本来不应该这样子的，宋乐已经完全拥有了蔚雅瑄，他大可不必去怀疑对方对自己的忠诚，到底是分开后不习惯对方不在自己身边，还是那几乎在现在可以是算得上病态的占有欲在作祟，宋乐自己也说不清楚。

“不是，我就是随口问问，你别生气嘛。”宋乐开始救火，可惜已经没用了。

蔚雅瑄情绪再次崩溃，嘶吼着：“我今晚已经被他搞过一次了，现在回到家我只想和你好好聊会天，你为什么非要说这些话啊？”

“我是哪里做的不够好让你觉得我会背叛你是吗？”

“我今晚在那里就哭过一次了，回来只是想和你好好说说话，你现在又给我来这一出。”

“是不是非要我说我心动了，我动摇了你才高兴啊？”

“我要怎么做你才能相信我我请问？”

蔚雅瑄的声音在颤抖，宋乐的双手也在发抖。

说出去的话就像溅在白色衣领上的油渍一样，当时忘了后面想起来用力搓洗，也还是会留下一点痕迹。

“我知道错了，我没有那个意思。”宋乐道着歉，可蔚雅瑄根本不接受他的道歉。

“你不是知道错了，你只是知道我生气了。”蔚雅瑄又哭了，“我感觉我好委屈，我明明什么都没做，我当时一直在说我有男朋友我很爱我的男朋友，可现在你却反过来怀疑我对你有没有撒谎。”

“你到底为什么会这么觉得啊？”

“还是说到现在你已经连对我最基本的信任都没有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