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的有点多，向野身体有些不适，躺在床上时难受的样子令张永恒很揪心。

张永恒走出去后眼眶是红的，看到东子时，拍了下对方的肩膀，只道了一句。

“好好照顾他。”

走出医院，张永恒站在草坪上，看着夜晚的天空。

“我是不是太自私了。”他为了让徒弟健康活下去，让她多接触向野，让她跟向野在一起，让他们融合。

干涉的太多。

张永恒自责的低下头，第一次体会到傅崖的不易，到底要不要从医？

以前他认为，傅崖从医就是自寻死路，而他不惜一切为池然改命，跟傅崖从医有什么区别。

明知不可为而为之。

晚上十点钟，向雯雯跟向辉才从病房出来，联系张永恒时才知道，张永恒一直在外面待着。

向雯雯一路跑着，找到人时，直接坐在了地上。

“你一直在这。”

“嗯。”

“没事吧。”向雯雯看出，张永恒心情不太好。“刚刚跟我大哥谈完，他的决定你知道了。”

“嗯。”

向雯雯压不住火气，当场炸毛，被二哥一巴掌打老实了。

现场那氛围，绝对是血脉压制。

向辉训道：“大哥说什么你就听着，不准反驳。”

向野只是跟雯雯说，这是军令，她必须无条件服从。

什么军令，向雯雯根本不服气。

大哥一句“你想让池然跟一个瞎子过一辈子，能不能自私一点，替她考虑下未来。”

向雯雯当场就懵了。

对啊！

她是池然的闺蜜，最好的姐妹，不该这么情绪化，必须替池然考虑过未来的路。

草地上，向雯雯就坐在张永恒身边。

“我是不太理解大哥为何这么做，但是他说的也没错，人总要自私一点，池然才二十二岁，以后的路很长。”

张永恒看向雯雯，知道向野不会跟她说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