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他这个拐了好几个弯才刚刚被四皇子收入眼中的人不一样。
“至于陈纪,做下此等事已然触及律法,当革其职,拿下问罪,吕大人,陈纪之事交由你全权处置。”
单雄义一直跪在地上,心头一片冰凉,陆公子这般一心一意替百姓着想的人,竟然会被这般对待,还要拿下问罪,天理何在呀?
眼下听到陈纪又要被革职,他心里可就更堵了。
因为陈纪自担任城防军指挥使以来,处事公正,丝毫不克扣军饷,上面拨下多少,他便发下多少,还跟所有兵卒们同吃同住,时日虽短,却也颇得人心。
他觉得有必要替陆宁和陈纪说句话,便沉声说道:“谢大人,吕大人,昨日先是西夷八千人攻打望州西城门,陈指挥使以火攻之计,不废一兵一卒便教敌军损失六千余人……”
“哼!那又如何?”谢蒿冷冷的打断了单雄义的话,“若是人人都如那陈纪一般想做甚便做甚,岂不天下大乱了?”
说完,他死死地盯着单雄义,“还有你,城防营都尉,不辨忠奸,助纣为虐,当此大敌压境之际,竟然还做这等无用之事,来人,暂且绑了,择日细审!”
……
“姓谢?还是个钦差大臣?”陆宁听了单雄义派来之人述说,有些摸不着头脑了,上官诚本身不就是钦差么?怎么又来了一个?
正在跟他一起查看食品作坊账簿的谢幼仪猛然抬头,急切地问道:“那钦差可是叫谢蒿?”
来报信的士兵哪里知道人家钦差大人的名讳,恭敬地回道:“此事属下不知。”
陆宁从身上摸出十多个大钱塞进那士兵手中,“劳烦小哥了,你给单都尉带句话,就说陆宁承他的情了。”
那士兵喜滋滋地收起大钱,拱手告辞。
谢幼仪有些失神地望着离开的士兵背影,咬牙切齿地喃喃自语:“应该是他,应该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