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当妹妹的说哥哥几句,当哥的不都得听着吗?
好在卫薇也不是那不讲理的人,她也知道陆家除了陈纪之外,只有明天才能赶来的梁昆能独挡一面,元绍太过年轻,还差那么一点。
事情又很紧急,早一刻解决城内的奸细,他们就能早一刻安心些,至少真到了守城之战时,不必担心后院失火。
“这一次你若是还敢受伤,我便不给你治了。”扔下这么一句硬梆梆的话转身就走。
差点儿撞到闻讯而来的越芊丽身上,她看了看卫薇,又看向陆宁,“你怎地又惹到妹妹了?”
陆宁只能苦笑,云婧放下那份报告,笑着说道:“卫表妹也是担心他受伤害,姐姐可是有事?”
她看到了越芊丽手上似乎拿着一封信。
越芊丽拿着的还真就是一封信,在手中扬了扬,露出一个神秘的微笑,附在云婧耳边低声说了两句话,而后两人笑得前仰后合,倒是把陆宁心里的紧张给冲淡了不少。
信是楚清漓当着越芊丽的面写的,下午她来到陆府,见等不回陆宁,便将自己看到的,听到的一五一十地写下来,写到母亲跟外男幽会一事,用了春秋笔法,但陆宁一下子就看懂了。
一刻钟后,十五人的队伍再一次悄然出府,很快便消失在夜色里。
……
已到亥时初,外面黑得吓人。
房间里烧起了炭火,李信仍旧觉得有些冷,看着跪坐在地上整理炭盆的秋玲,没来由地觉着烦躁。
“莫要弄了,沏茶!”
“是!”秋玲很想说如今已是亥时,这时候还喝茶,不想睡了么?转而又想到了什么,轻轻地哆嗦了一下,急急地往外走。
“站住!”李信是个极为敏感的人,他察觉到这个秋玲似乎有什么事瞒着他,“转过身来!”
秋玲慢慢地转身,忐忑不安地看向李信。
“走近一些,怕我吃了你么?”李信的脸色越来越难看了。
等秋玲慢慢地挪到他面前时,他一把就拽住手腕猛地一拉,将她拉进怀里,抬起她的下巴问道:“你有甚事未曾与我说?”
秋玲又哆嗦了一下,想了片刻低声说道:“奴婢在送……送夫人出……出去时,好似看到了,看到了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