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宁有些搞不懂了,他感觉她好像有些恍惚,脸上有一丝悲戚、有一丝欢喜、还有一丝侥幸,总之很复杂。
难道这只镯子是她心悦的郎君送的不成?
楚清漓郑重其事地收起手镯,深深的看了一眼陆宁,转身便走。
其实,她还有一件重要的东西丢了,应该就在四进主院的卧房内,可她不好意思提出来,再说,收拾房间的应该是陆府的丫鬟婆子们,想来也不至于将那物呈给主子瞧。
丢了便丢了吧。
……
陆宁亲自将楚清漓送出大门,目送她那辆车渐行渐远,这才呶着嘴往回走。
他之所以没太为难楚清漓,甚至为了替她名声着想,从车上下来都是偷偷摸摸的,没让别人看到,是因为他感觉楚清漓这个人似乎跟她的弟弟楚清羽很不一样。
在她身上能明显感受到一种柔软,是看似坚硬的外壳下柔软的灵魂,通常来讲,这样的人坏不到哪里去。
虽说有可能是仇家的女儿,但也需要区别对待。
回到浩然堂,让人把刘喜带过来。
没过多大一会儿,一位看起来足有四十多岁,连头发都有些白了的中年男子被带到堂内,此人便是刘喜。
陆宁从他现身就开始认真观察着。
刘喜那张刀削斧刻般的脸上,除了短短的胡子有些扎眼之外,就剩下那对三角眼中还有些活力了。
见到陆宁,直接原地跪下来,“梆梆梆”连磕了三个响头,抬起头时已是满脸泪水。
“公子,果然是你,小的刘喜见过公子。”
“刘喜?”陆宁坐在那里一动没动,“我今日冒险救下你,其实也就是好奇常五为何会在我面前提起你,因而,你倒也不必如此大礼相谢。”
“并非如此,”刘喜整个人都激动得不知说什么好了,“公子,你可还记得信阳城外的事?”
“信阳城外?何事?”陆宁皱起眉头,他搜遍记忆,似乎也没发生啥大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