胃里的食物吐干净了,就开始吐酸水。
吐的直不起腰。
吐的穆哲几乎要以为,地上躺着的那个看着像是要活不成的雌虫,是宋唯的雌父格予。
但不该啊?要真是格予,宋唯能把他晾在地上这么久?
穆哲正猜着呢。
就见前一秒还在吐的宋唯,忽然窜起来,一把抱起那雌虫进了屋,动作轻柔的把他安置在沙发上。
还真是格予?
老天!第一次见面,丈母娘险些让他给毒死了?
穆哲心漏了半拍,麻溜拎了药箱跑过去。
却见宋唯抖着手,拨通了一个通讯号码。
原始森林里信号奇差无比。
连续拨打了三次,对面才接通。
宋唯吐到嗓子哑的一时说不出话,只把摄像头对准了雌虫勉强能看清皮肤的那半边脸。
对面沉默了足足有半分钟。
才有一个弱弱的声音,很轻很小的传出来,“雌……雌父……”
是米里。
这是米里的雌父?
穆哲听着对面忽然拔高的急促询问和颤抖的哭腔,脑瓜子呼呼转的跟电风扇似的。
格予和米里的雌父,是在同一个任务里牺牲的。
这会儿米里的雌父还活着。
或许,格予也还活着。
即便格予已经牺牲,米里雌父的出现,已经足够证明当时军团发布的“全员牺牲”的公示是有意隐瞒,既有隐瞒,必有隐情。
米里的雌父忽然剧烈的抽搐了两下,被脓水黏住的眼睛睁开一条窄缝,无神地盯着天花板,嗓子里发出细弱沙哑的声响。
穆哲和宋唯同时凑上去听。
“桃?没有桃,这季节不长桃啊。”,穆哲疑惑,“陶?淘?逃!哎让我们逃!快走快走,行李不要了,不行啊行李会暴露身份,可入景区的时候实名登记了,啊怎么办怎么办……”
“入景区时用的是在黑市假造的身份信息。”,宋唯一巴掌把穆哲按住,“出森林不难,难的是怎么顺利出城,先想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