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你们一个个的，这时候知道难受了？早干什么去了？”

“这时候叫我罗将军了？白天的时候不是厉害得很么？不是说我要谋反么？”

“想舒服？你们为了自己，逼皇上的时候怎么不想这个了？要我说，这都是轻的！”

罗兴沉着脸，冲在场的侍卫道：“所有人听着！给我好好地看着他们，大鞭子给我舞动起来！谁要是敢偷懒，别怪我军棍处置！”

“是！”众侍卫都是军营出身，个个强壮得很，对罗兴的话言听计从，今日之事，他们也憋着一肚子的气呢，所以个个精神饱满，采用换班规则，个个眼睛大大的，谁也别想蒙混过关去！

众人被罗兴又训了一顿，知道求情是肯定没用了，只能认命的老老实实地跪着。

“你们不用舍不得这腿，就是跪残了又如何，连一家老小都能舍弃的人，这区区一双腿，又算得了什么！”罗兴手握宝剑，来回地巡视着。

“罗将军不用出言讥讽，我等一切都是为了皇上，心里不悔！”之前叫得最欢的李大人梗着脖子道。

“好！”罗兴大声道：“那你们就好好想想，皇上为什么让你们跪在这！你们所有人，真的一点私心都没有么？”

众人被说中了心事，纷纷惨白着脸，不敢再多说话。

又过了两个时辰，罗兴直接让人在殿前铺上了厚被子，故意感慨道：“我这好久没在外面睡觉了，今个就好好的陪陪你们！记着，好好看着，有事喊我啊，反正我也睡不实！要是让我抓住了，那受苦的就是你们了！”

“是！”众侍卫道。

跪着的人群中，那李大人年事已高，身子本就孱弱，此刻更是摇摇欲坠。

他面色惨白如纸，豆大的汗珠从额际滚落，混着灰尘在脸上冲出一道道泥痕。

他的牙关紧咬，试图压抑住从喉咙间不断涌起的痛哼，但那声音仍不受控制地逸出，破碎而微弱。

再看他旁边的王侍郎，也好不到哪去，他的脊背弯成了一张紧绷的弓，双臂颤抖着撑在地面，以维持上身的平衡，每一次呼吸都像是在拉动生锈的风箱，发出粗重而痛苦的喘息。

夜色渐深，很快就子时了，寒意愈发浓烈，终于有人撑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