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她毫不犹豫地伸手拉住陈深的胳膊,脸上绽放出一抹灿烂如花的笑容,娇声说道:“咱们一块儿嘛。”
可是,陈深心意已决,根本不为所动。
见软的行不通,陈深,深知事不宜迟,一咬牙,心一横,决定采取强硬手段。
只有这样,或许才能更好地保护住李小楠。
陈深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苦笑,轻声说道:“罢了,不买了。”
话音未落,他脚下生风,步伐矫健地朝着路旁停放的一辆汽车疾步而去。
眨眼间,他已然来到车前,猛地一把拉开驾驶座的车门,动作干净利落,毫不拖泥带水,紧接着一个闪身钻进车内,并迅速发动引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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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小楠眼睁睁看着陈深坐上了路边的那辆陌生汽车,心头不禁一紧,连忙加快脚步朝副驾驶位奔去。
同时,嘴里还焦急地问道:“陈深,这辆车我以前咋从来没瞅见过呢?”
面对李小楠连珠炮似的发问,陈深恍若未闻,他面沉似水,目光坚定地直视前方,右脚用力一踩油门,只听得一阵发动机的轰鸣声骤然响起,汽车犹如离弦之箭一般疾驰而出。
李小楠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得花容失色,一颗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儿。
她马上意识到,陈深此举分明是打算强行将她留在车上,然后独自一人前去营救宰相!
李小楠立刻朝着蹿出去的汽车大喊道:“陈深。”
而在不远处监视的刘二宝,也发现了不对劲,立刻跑了出来,看也不看李小楠,直接抢过路边辆自行车,骑着车就追了过去。
自行车的主人,看到自己的车子被人骑走,立刻大喊:“哎,我的车。”
李小楠眼瞅着刘二宝和陈深远去之后,确认四周已无人监视,她当机立断,迅速离开了这条熙攘喧闹的街道。
伸手拦下一辆路过的黄包车后,李小楠焦急地催促车夫快些赶路,一路疾驰,最终停在了一家古色古香的药店门前。
李小楠匆匆下车,付过车资便快步迈进店门。
店里的店小二见到李小楠到来,只是微微一点头示意,李小楠也不多言,熟稔地穿过店铺大堂,径直朝着药店后面走去。
钱时英此时正在药铺后的房间里忙碌着整理药材,冷不丁瞧见李小楠火急火燎地闯进来,不禁有些诧异,忙问道:“你怎么这般匆忙就赶过来了?”
李小楠一脸焦灼之色,连气都来不及喘匀,便急切地开口道:“出大事儿了!”
听到这话,钱时英心头一紧,赶忙追问:“究竟怎么回事?”
李小楠定了定神,连忙将陈深目前所面临的状况一五一十地向钱时英讲述了一番。
听完李小楠的叙述,钱时英不由得眉头微皱,轻喝一声:“真是胡闹!”
稍作沉吟,钱时英摇了摇头继续说道:“‘麻雀’的真实身份乃是绝密之事,谁曾想竟然会是陈深。原本我还一直觉得他是个懂得忍耐、深藏不露之人,没料到这次竟如此莽撞行事。”
李小楠在一旁低声解释道:“其实……宰相不仅是‘麻雀’的嫂嫂,更是我的亲生姐姐。”
闻听此言,钱时英心中暗叹一口气。
他自然能够理解“麻雀”此刻的心情,但对于其此番冲动之举却着实难以苟同。
然而事已至此,再多的指责也无济于事,当务之急还是要尽快设法补救才好。
想到这里,钱时英不再犹豫,立刻抄起桌上的电话,迅速拨通号码,有条不紊地开始安排人手前往无锡接应陈深,并在心里默默祈祷一切还来得及。
在疾驰的火车之上,陈恪从口袋里掏出一叠钞票递给扁头等人,并低声嘱咐道:
“你们拿着这些钱,快去把车厢两头的包间车票全部买下。然后安排我们的人分别守在车厢两端,严禁任何闲杂人等进入。”
扁头等人领命而去,很快便完成了任务。
此时,车厢中间的一间包间里,陈恪正端坐在宰相与徐碧城的对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