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都在交易前一天出事了,要么自个儿受伤生病了,要么是家里人受伤生病了,无一例外,每个要买这块石头的客户就这样,你说玄不玄乎?”
那段时间,成老板每天对着这鸽血红发愁,一边担心自己家也会遭殃,一边又担心这鸽血红到最后一分都卖不出去。
就这么胆战心惊了很长时间,后来就把江川柏叫来顺道给家里冲冲阳气。
没想到这过了才几天,这魏老板就找来了。
“这也太巧了吧?”江川柏拧着眉头始终没松开,心里不免猜测,“该不会是有人背后故意捣乱?”
成老板点点头,“这个我找人查过,可就是查不出是谁,我笃定那人就是等着捡漏来的!”
所以他是打定主意不会把价再往下压,他倒是想看看这背后的人能忍到什么时候!
“成哥,这珠宝行情价格我没你了解,只不过,我倒是觉得那个魏老板有点危险,咱们还是防着点儿。”
江川柏心中莫名怪异。
不知为何,方才茶室一见,他总觉得他好像在哪儿见过这个魏老板。
哔哔——
“哎呦,顺子的传呼,这小子该不会又让我托带什么吧?”
身后,成老板的传呼机响起。
江川柏觉着该提醒的也都说了,正打算进屋的时候,又听成老板叫住了他。
“川柏,你家那两个小子是不是就叫大柱二柱啊?”
虽然疑惑为什么突然问这个,但江川柏还是点头应证了这件事。
成老板神情顿时变得凝重,将手里的传呼机递了过去,“你看看。”
疑惑接过一看,“大柱二柱出走,疑塔乡方向。”
江川柏神色一凝,眉间褶皱再起。
“也真是怪了,顺子是怎么知道这俩孩子的,我不记得我跟他提起......哎,川柏!”
江川柏迅速进屋,给乡下老家打去电话,等了半天没人接,才想起来母亲在首都妹妹那儿。
又换了个号码打去。
“喂?”
江川柏一下子认出电话那头是母亲,当即问道:“妈,大柱二柱是不是不在你身边?”
江妈妈还想帮瞒着,殊不知一句话便被江川柏识破。
只得坦白这几年与夏怀夕的往来,同时将两个孩子跟着出差的也告诉了他。
还不等江妈妈在电话里替孙子们求求情,江川柏便挂断了电话,拿着传呼机与对面发讯息。
......
哔哔——
哔哔——
顺子双手把着方向盘,听见传呼机的声音,忍不住好奇,时不时往身边瞥眼看去。
“夏姐,成哥回消息了?”
“嗯,不过应该不是成老板,是江川柏回的。”
夏怀夕拿着欢呼机,抽空抬眼看向他,道:“回了他的传呼号,和座机号码。”
“还挺方便,出门还是得有个传呼机,不然真挺耽误事。”顺子点点脑袋,又是忍不住感慨。
夏怀夕抿了抿唇落下视线,可不敢跟他说起未来的智能手机,怕是会被认为异想天开。
她又拿传呼机倒腾了半天,将东西收拾好,问道:“我们还有多久才到。”
“快了,已经开一半了。”
顺子抬眼看见后视镜里的女人一直往窗外张望,想了想安慰,“孩子会没事的,他们那么聪明,还知道坐车来找你......”
夏怀夕静静坐在副驾驶座上,视线一直落在窗外。
偶尔有人出现,为了能看清面容,她伸出脑袋往后瞧半天才能确认。
这两个孩子确实聪明,可夏怀夕也知道,恶人不会将自己的坏暴露在众人面前,他们的恶谁也不知道能到什么地步。
一辆公共巴车晃晃悠悠行驶在路上。
途经几个寨子后,终于到了塔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