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咋的?”严老太太自顾自走了进来:“这我儿子家,我来不得了?”
严禁赶忙起身:“奶,你咋来了,也不说一声!”
严老太太哼了一声:“说一声?这要是提前打了招呼,你们就该背着我下馆子,连味儿都不让我闻了吧!”
严蕊一看到严老太太,久远的记忆,开始支配身体,她下意识往凌槐绿身后躲了躲。
凌槐绿安抚她:“别怕,这儿人多着呢,她不敢干啥!”
严大伯脸色尴尬:“二弟妹,娘....娘非要过来,我们....我们拦不住!”
大伯娘僵着脸赔笑:“是啊,我们劝了好久,她非要来,你看这事给闹的.....”
年前,老太太娘家远房侄女朱莲英来了家里,跟老太太说徐桂兰不是人,当众打她的脸,半点没给老太太娘家人脸面。
“姨,你说我为啥去她家,还不是听说她那闺女找回来,我想着大家亲戚一场,来回走动走动才亲香。
我好心好意带着礼过去,人家没拿我当人啊,饭都没吃,就拿我当狗一样撵了出来。
还放话说,别说我朱莲英,就是老太太你过去,她也照样撵!”
一辈子作威作福的严老太太,哪里听得了这个话,当即就要来城里。
严大伯和严大姑几人连番劝,加上那阵她身体不好,这才罢休没来城里。
年三十的时候,她满心以为,徐桂兰会带着严禁这个出息的孙子,回老家过年祭祖。
没想到,严禁压根没回来。
往年可没这种事,严禁不管多忙多累,年三十都要回家跟老家人吃饭的。
严老太太觉得这是徐桂兰故意下她的脸,不让儿子回来陪她过年。
年三十晚上就不舒服,第二天上吐下泻的,找乡下的赤脚大夫过来开了药。
休养了两天,初三好点就逼着儿子进城来找徐桂兰。
没想到,恰好碰上徐桂兰请客,那火气瞬间就忍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