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出于什么目的,想要答应他们的委托?”
吃过中午饭后,佟烨小心翼翼的向爷爷说出了上午的事情。爷爷佟伯年听了他的讲述,先不置可否,把他带到祖先堂,让他坐在草蒲团上,一边帮他把着脉,一边用平和的语气问道。
“爷爷……,我跟您说实话吧!我……我一直都喜欢孟云雅……,可后来慢慢的发现…她对我根本没那个意思,可能只把我当个跑腿的小力巴儿!
也……也怪我色迷心窍,只觉得她长得好看,人家给点儿笑脸,说几句体己话我就想入非非了。结果,自己陷进去难以自拔。我……我现在开始觉悟了,想通过这件事跟她做个了断!”佟烨低着头略带愧疚地说道。
“就为这吗……?”
佟烨在爷爷的话音里,听出了一丝压迫感,只好如实地回答道:“还……还有……,我……我刚修出两枚地术印果,想……想去试试手……!”
“哼!就知道是你那鲁莽好胜的心性在作怪!”爷爷沉声喝道。
等了半晌,佟烨偷眼看向盘坐在自己身侧的爷爷,见他按着自己的手腕,双目闭合,气定神闲,没再接着训自己,便壮着胆儿问道:“爷爷!我……我能去吗?”
“我先问你,你知道‘万象公园的六廊亭’,为什么会被隔离吗?”爷爷平心静气的问道。
“我看过报道,说是两年前在改建施工的过程中突然塌方,有三个工人不幸被压死在下面。后来就一直在那儿荒着也没人管,再后来就听说那儿闹魔物,又有人被害了!前年年底县臻防处的人,就把那儿设成隔离区了。”
“就这些吗?”
“我知道的就这些啦!后来闹小魔乱的事儿,我还是听郑叔他们念叨的,媒体上根本也没报道过啊!”
“哎~~!这也不能怪你,其实那里会出魔乱,会有人被害……,我多少也有些责任。只是……!”佟伯年的话音愈发低沉,好似在自责。随后睁开眼,松开了佟烨的手腕,站起身背着手走到窗边看向窗外。
佟烨看着爷爷的背影,试探的问道:“怎么和您还有关系……?爷爷,那是怎么回事……?”
佟伯年沉吟半晌,轻叹一声说道:“有些事……也该让你知道了!小烨,你知道为什么咱们的国家这近百年来,经济发展的相对较快吗?”
不等佟烨回答,佟伯年就接着说道“其他方面不说,其中有一点,就是因为咱们这个国家的大部分国土,都被我们术门先祖的在千年前布置的一座‘大寰罗结界’庇护着。
如此一来,国家用于抵御海外魔物侵袭的消耗,比其他海外国家要少得多。长年累月,国家把这些节省下来的资源用于发展经济,所以才能够逐步实现快速崛起。
可近二三十年来,这个事实被政府两大党派中,其中一党的高层所否定。在全国各地的各种工程中,也忽视了对古迹的保护。多个‘大寰罗结界’的‘枢眼’遭到了破坏,最终导致‘地摄障’衰泄。
虽不能完全证明,但我认为有极大可能,当年陆东市的那场魔灾就是因此形成的。在那之前,我曾多次写信给各级相关部门痛陈利害。但作为民间人士,人微言轻,最终都如石沉大海。
而那场灾难发生后,你的父亲四海……,你的母亲小阿尼……,他们可是为国为民的身先士卒者啊!最终却战死沙场……,当时我收噩耗是……五内俱焚……我……对不起你们……!”
听到这里,佟烨愣愣的看着爷爷那微微耸动的肩背,听到他颤抖的话音,知道他已是老泪纵横。却不知自己也默默的流下了两行清泪,当他哽咽着轻轻的叫了一声:“爷爷~~!”
却见佟伯年抬臂用袖子在脸上抹了一下,极力控制好情绪,接着用平稳的语气说道:“事实上,万象公园的六廊亭下,就是大寰罗结界的一个枢眼!
当年要对该处进行翻修改建前,我仍通过各种途径,不断向县市省三级相关部门发出谏阻,建议他们不要轻动该地的土木。如今你也看到了啦,完全被置若罔闻。
虽然我不懂土建工程,但我判断那次的塌方事故,是因为他们打地基的时候,挖穿了放置‘六轮锥大晶石枢眼’的地穴,地基下陷,导致整片的廊亭建筑倒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