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她在家休息呢,最近身体不是很好,再说了,咱都是一堆大男人,她个女人,能谈成什么事?”
这话说的我就有点不乐意了,什么叫“女人能谈成什么事”,说的跟古代的“妇人之仁”似的。
但出于礼貌我还是闭上嘴,把这个人默默打量着。
“谈谈细节吧,我们赶时间。”
“一会儿再说吧,我……”
“就现在说。”
江恒的语气刻不容缓,对方不说话了,我们仨就这么等着他开口。
谁知道他沉默了半天也没开口说话,脑门子上渗出了冷汗。
不是,这人到底是咋回事?
说个话还不会说了?
搞的跟江恒逼问他似的,这给哥们等的都有点恼火,想我们之前,都是雇主抢着说事,就怕出意外,这下可好,遇到个不顶事的。
“也吃完了,去我家……看看得了呗。”
他说话很是怯懦,像是被江恒刚才的气势冒犯到了。
我也没多说什么,他是什么样的人跟我有屁的关系?
要不是实在闲得发慌,我还真就拍屁股走人了,只能祈祷他媳妇是个能交流的人物吧。
坐车到了楼下,坐电梯到了十三楼,推开门的瞬间我就觉得有些新奇。
墙上都贴着壁纸,整体很花哨,像是好几年前用的那种类似于,类似于夫妻和睦的贴纸。
说真的,很土。
一点都不像是小年轻会用的风格,而且靠近卧室的地方还放着一个木制的骨灰盒,上面贴着的灰白照猛地一看还有点瘆人。
陈志把我们往里屋请,一边说着:
“这是我妈的房间,她走了以后也没人动过,我知道她老人家肯定舍不得我就没走,但一直这样也不是个办法,你们能不能用个比较温和点儿的方法把她送走?没事回来看看我也成。”
我心思没放在他身上,客厅中站着一个女人。
她面容清瘦,明明是大热天的,偏偏还穿着一身不合时宜的长袖,松松垮垮的套在她身上。
脖子上的围巾更是显得不伦不类。
她就安安静静的扫地,见我们进来也不说话,只是抬起头冲我们报以一个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