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氏看到自己心爱的女儿被打,顿时花容失色,她快步走到陶父身边,眼中满是委屈与无助:“老爷,你看看!清歌都已经把最好的让给月姐儿了,她居然还对清歌动手!”
陶父眉头紧锁,目光在宋娇与陶清歌之间来回扫视,厅堂内的气氛瞬间变得凝重而紧张。
宋娇神色从容,举止间尽显大家闺秀之风范,她缓缓拱手,言辞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锋芒:“父亲,适才妹妹前来,言辞间流露出对我未来生活的艳羡,却又突兀地提及‘守寡’二字,此等言语,岂不暗含对江家将军府少将军的不祥之咒?此等言辞,若传入外人耳中,又将置我陶家于何地?”
言罢,她目光流转,轻轻扫过四周,暗示着此刻周围宾客云集,任何风吹草动都可能成为他日祸端。
“江振少将军如今战功赫赫,正是朝廷栋梁,妹妹此言,不仅是对江家不敬,更是将陶家推向风口浪尖,令人心寒。”
陶父闻言,脸色瞬间铁青,他自然明白其中的利害关系。
在这权力交织的京城,一步错,便是满盘皆输。
他颤抖着手,怒目圆睁,一巴掌狠狠甩在陶清歌的脸上,厉声道:“孽女!你可知你这一番胡言,险些害得我陶家满门抄斩?!”
陶清歌被这一巴掌打得踉跄,跪倒在地,脸上火辣辣的疼痛让她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却不敢落下。
“爹爹,女儿知错了,是女儿一时口无遮拦,请爹爹宽恕。”她低声哀求,眼神中却闪过一丝不甘与怨恨,偷偷瞥向宋娇,心中暗自揣摩:这个一向温顺的姐姐,今日怎的如此凌厉?莫非……她也?不,不可能,若是她也重生,定会如前世般紧抓白子墨不放。
宋娇见状,心中冷笑,面上却是一片淡然。
她轻启朱唇,声音清冷而坚定:“父亲,此事虽小,但女儿以为,家宅不宁,必有祸患。隔墙有耳,此言非虚。若今日之事被有心之人利用,上报圣上,我陶家百年基业,恐将毁于一旦。”
陶父闻言,心中一震,伸出的手僵在半空,最终缓缓收回。
他深知,在这波谲云诡的朝堂之上,任何风吹草动都可能成为灭顶之灾。
于是,他沉声下令:“来人,将二小姐即刻送回院中,严加看管,禁足至出嫁之日。无我之命,任何人不得探视。”
随着命令的下达,几名仆从上前,架起仍跪在地上的陶清歌,强行将她带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