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无非是世家大族相互干预、彼此妥协之后所产生的结果罢了。此类事情在历史长河之中屡见不鲜,就如萧家当年也曾遭遇过类似的情形。
否则,依着隋炀帝杨广那狠辣决绝的性子,必然会大开杀戒,绝不留情。
“也罢,你暂且留在这儿,如此一来,倒也能够对房俊多些了解,说不定还能寻觅到一些良机呢。”萧景睿略加思索后,竟是替柴琼想出了这般合情合理的说辞来。
柴琼听闻此言,心中不禁一喜,脸上流露出感激之色,轻声笑道:“多谢萧兄此番美意!”言罢,她转身移步至小船后方,寻得一处较为安静之所,而后取出笔墨纸砚,开始专心致志地书写起家书来。
时光悄然流逝,未过多时,一封饱含深情与思绪的家书便已跃然纸上。柴琼仔细检查数遍之后,确认无误,这才小心翼翼地将其折叠好,装入信封之中。
接着,她手持着这封刚刚完成的家书,来到萧景睿面前,轻轻递了过去,并说道:“有劳萧兄代为转交了。”
语毕,柴琼没有丝毫耽搁,旋即转身登上旁边另一艘装饰精美的花船,这艘花船正朝着房俊所在之处疾驰而去。
望着柴琼离去的背影,萧景睿深深地凝视了许久,眼神中既有几分担忧,亦有一丝好奇。待柴琼乘坐的花船渐行渐远,他方才缓缓收回目光,低头看向手中的那封家书。
只见信封之上字迹娟秀工整,显然书写时心中毫无波澜。萧景睿忍不住喃喃自语道:“这家伙莫不是真的疯了不成?竟如此不顾一切,实在是疯狂至极啊!”
此时,柴琼所乘之花船已然靠近房俊所在之地。柴琼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衫和发髻,深吸一口气,定了定神,然后迈步踏上岸来。
她径直走向房俊所在之处,待到距离房俊仅有几步之遥时,微微躬身行礼,恭声说道:“见过房驸马,在下柴琼,久闻房驸马才情过人、文采斐然,今日特地慕名前来拜访。”
房俊闻言,饶有兴致地上下打量起眼前这位才子。只见她英俊不凡,面容姣好,举手投足间尽显大家才子的风范。房俊微微一笑,开口问道:“哦?你姓柴?不知你所说的柴家,可是那江南一带赫赫有名的柴家吗?”
其实,房俊心中早已有数,他之所以故意如此发问,乃是因为多年前江南林家曾遭李唐大军攻破,林氏一族子弟四处逃亡流离。而后来崛起的武周柴家,坊间一直传闻其与江南林家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房驸马竟然知晓江南赫赫有名的柴家?”柴琼此刻已是满脸惊愕之色,心中暗自思忖着,从房俊的话语间能够明显感觉到,他此举分明就是在有意试探自己。
只见柴琼强作镇定地回应道:“在下倒是未曾听闻过呢。不过说起江南之地,我柴家倒也算是颇负盛名......”
话未说完,他便留意到房俊正紧紧盯着自己,而自己的脸色不知何时已变得略微苍白起来。
房俊何等聪慧之人,仅从柴琼这细微的神色变化之中,便已然洞悉这家伙定然有所隐瞒之事。
“林家?不知房驸马所提及的乃是哪户林家呀?”柴琼赶忙开口追问,然而他的语气却显得有些急切与慌张。
尽管内心深知自己身为林家后人这个事实,但此时此刻,无论如何都是决计不能轻易承认的。毕竟此事一旦暴露,后果恐怕不堪设想。
“哦!或许真是我弄错了吧。”房俊轻描淡写地应了一句,脸上露出一抹似笑非笑的神情。周围众人见状,皆是一脸狐疑地望向房俊,只觉得他这番言语甚是奇怪。
要知道,柴琼明明是柴氏族人,又怎会与林家扯上关系呢?这两者之间简直毫无关联可言嘛。
唯有渐行渐远的萧景睿,在听到房俊所言之后,身躯不由自主地微微一颤,心中暗叹道:“这房俊果真厉害非凡呐!如此隐秘之事竟也能被他察觉一二。”
一旁的孙思邈同样是面露好奇之色,目光扫向柴琼,嘴角不易察觉地微微上扬起来。
高阳却是满脸疑惑之色,眉头紧紧皱起,嘴里嘟囔着:“俊哥啊,刚才柴琼自己都说了他姓柴呀!怎么你突然就提到姓林的呢?这可真是让人摸不着头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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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他还眨巴着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房俊,似乎想要从对方那里得到一个合理的解释。
然而,房俊并没有立刻回应高阳的疑问,只是沉默不语。他缓缓地将目光转向一旁的柴琼,眼神平淡如水,看不出丝毫波澜。
就在这时,房俊忽然开口说道:“我的兄长即将前往南方赈济灾民。柴兄正好来自南方,不知是否能够为此事提供一些帮助呢?”
听到这话,柴琼不禁心中一震,脸上的肌肉不自觉地抽动了一下。他一直以为自己掩饰得极好,没想到最终还是露出了破绽。这种状况实在是太奇怪了,简直怪异到了极点。
不过,既然事情已经败露,柴琼也就不再遮遮掩掩。
他深吸一口气,然后坦然地回答道:“若是力所能及之事,我定然会尽力相助。只可惜如今我们柴家在当地的影响力已大不如前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