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如今呢?自己好不容易改过自新,变成了一只安分守己的益虫,结果却变得默默无闻,无人问津。
而反观那房俊,却是声名远播,成为了众人津津乐道的焦点人物。长安城的百姓们张口闭口谈论的都是房俊如何如何英勇善战,又有谁还会记得曾经那个作为陪衬的他呢?
“岂止是你和我啊!你不妨去问问长安城的那些公子哥们,有哪一个不对老三心怀怨恨呢?”程处默叹息着说道。
尉迟宝琳附和道:“确实如此,论起抢夺风头之事,老三可真是在行得很呐!”
两人一面交谈着,一面不住地摇头叹气。原本,他们只差那么一点点就能成功将夷男置于死地,并攻入薛延陀的王帐之中,这本应成为一件震惊天下、令人瞩目的壮举。
然而,就在这个关键时刻,房俊却率领区区两万人马,一举歼灭了薛延陀整整十万人马!如此一来,他们所立下的功绩相较之下便显得微不足道了。
“只可惜此次返回京城之后,恐怕咱们就得离开雍奴这块地方咯。否则的话,定要再大干一场才好……”尉迟宝琳满怀感慨地说道。
身为男子汉大丈夫,又有谁不愿意崭露头角、建立功勋伟业呢?又有谁不渴望听到旁人夸赞自己‘生子当如孙仲谋’呢?而对于像他们这样承蒙父辈恩荫之人而言,则更是期盼能够获得他人的认同与赞赏。
“没错啊!就凭我们这次立下的功劳,怎么着也能混个四品武官来当一当吧?再留在这个地方——雍奴,恐怕是不大可能咯。”程处默同样深表赞同地点点头说道。
程处默心里很清楚,他们想留下来确实不太实际,因为李二绝对不可能让一群武勋子弟聚集在一起。
这样做实在太危险了,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会捅出大娄子。
那些武将二代们可没一个是省油的灯,哪怕像长安城里出了名的捣蛋鬼尉迟宝琳那样,也是个爱惹麻烦的主儿。
“这次回去之后,我看呐,你们三个捣蛋鬼怕是要各奔东西啦。”李君羡这时插话进来,他作为皇帝李二的心腹之人,自然对这位圣上最为了解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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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李啊,这种话以后还是少讲一些为妙,要不然哪天一不小心说错话,可就要挨揍咯。”一路行来,这群人之间早已结下了深厚的情谊。毕竟大家都是曾经一同扛过枪、上过战场的铁血好兄弟嘛。
“我也总算是能够摆脱这座皇城了啊!”李君羡心中暗自感叹道。
作为禁军统领,他承受着巨大的压力。皇城看似繁华热闹,但实则暗流涌动,充满了无数的阴谋与算计。
而李君羡本人呢,则并非那种心机深沉、手段高明之辈,反而带着些许憨厚之气。这样的性格置身于皇城之中,无疑是极度危险的。
“那么,你可有想好接下来要前往何处呢?”有人好奇地问道。
李君羡苦笑着摇了摇头:“此事并非由我所能决定,最终还得看陛下的旨意。”
毕竟,身为禁军统领,其官职已然位高权重,即便离开了皇宫,也必定会成为镇守一方的大将。至于具体去向何方,又岂能轮到李君羡自行作主呢?
“确实如此,只盼咱们日后还有机会再度相聚吧。此次返程归来,依我之见,恐怕我大概率将会被留在长安。”
这乃是一种常见的惯例,那些从外地征战而归的将领们,通常都会被留在京城加以观察。一方面,皇帝需要与其培养感情;另一方面,也是为了逐渐削弱他们在军中所积累的影响力。
尉迟宝琳和他的同伴们接二连三地建立了赫赫战功,即使将来被外放为官,他们也必定会在长安城停留一段日子。
尽管人们常说情感这种东西十分脆弱易碎,但作为一国之君的皇帝绝对不可能对此掉以轻心。
哪怕无法将臣子们变成死心塌地的死忠之士,起码也能增添几分忠心耿耿之情。
“唉!真是可惜啊,竟然又错过了一个可以显摆威风的好机会!”尉迟宝琳无奈地叹息一声,心中满是遗憾与不甘,“不行,咱们得加快速度赶回去才行,一定要赶在老三之前抵达天津城。”
“对啊,如此一来,或许我们尚有一线生机……”薛礼等人心头一震,眼中闪烁着希冀的光芒,仿佛看到了胜利的曙光。
“没错,动作要快,咱们立刻动身返回。”就连一向沉稳冷静的李君羡此刻也不禁有些兴奋起来。
“实在想不通,我等几乎就要完成封狼居胥这般伟大壮举,怎么可能还比不上那房驸马呢?”
就在这时,位于断崖之上的房俊所率领的大军也已经做好了充分的准备,蓄势待发。
“公子啊,这真真是让人犯难呐!咱们实在是没那个能耐把全部的粮草都给捎走哇!没办法,只能忍痛割爱,做个抉择啦!”刘仁轨满脸愁容地说道,心中满是纠结和无奈。
他们此番缴获的物资简直多得令人咋舌,光是那马匹,粗略一算便将近二十万匹之多,而那粮草更是堆积如山,仿佛永远也运不完似的。
再看看那满地乱跑的牛羊,数量也是极其庞大。然而,面对如此众多的战利品,此刻想要悉数带回去,却着实让众人伤透了脑筋,甚至连头发都快愁白了。
沉思片刻后,刘仁轨当机立断:“既然如此,那就先往回撤退二十里路吧,到那条河边上安营扎寨。同时,立刻组织骑兵们展开紧张有序的训练。这样一来,既可以保证军队有足够的时间休整和准备,又能充分利用这些缴获来提升我军的战斗力。毕竟,只有强大的实力才是保障胜利的关键所在啊!”
他的眼神坚定而果敢,仿佛已经看到了未来战场上的辉煌胜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