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元吉飞奔着就去了,一边跑一边喊:“传令,不入营,立即北上朔州,不入营,立即北上朔州。”
窦乐眼神中出现一丝凶狠:“杜依艺,再传令。北恒城羊毛收购价格给我往下压,日用品的价格往上抬,理由是颉利可汗南下,运输受阻。其余的,你自己编就好了。”
“下臣明白,这就去安排。”
“还有,我的安排让徐世绩知晓,万一颉利狗急跳墙,他好有个应对。”
“是。”
安排好之后,现在是王绩的事了。
就算依王裕的面子,加上太原王氏的面子,窦乐也不好处罚他。
回到城内,坐下之后,窦乐已经不打算处罚王绩了,王绩却不走。
王绩就一直跟着。
窦乐问:“我说过了,不追究。”
王绩:“追究吧,罚我去你那酒坊作工如何,不要工钱,一天一斗酒即可。”
窦乐:……
王裕:……
窦乐和王裕,竟然无言以对。
尴尬之后,王裕说道:“他还是很有才华的,说起来也与国舅有旧。他长兄王通,其学生杜淹就在国舅府上为官,秦王府的房玄龄、杜如晦、王珪等都听过他讲学。朔州领军的李靖,也在他那里讨论过学问。”
窦乐听完:“难道是英年早逝的文中子?”
窦乐现在知道,这王绩家里三兄弟,不是有一点才华,而是才华横溢。
“来人。”
窦乐一吩咐,有人取来一个小瓷瓶。
窦乐把瓷瓶递给了王绩:“这说是酒,却不能喝,这是用于伤药的。”
“就是酒了。”王绩拿过,直接就灌了几口。
瞬间,脸色发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