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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容接着说道:「娘娘,国师和宝贵妃的私情已经大白天下。既然十年前国师是为了宝贵妃才入宫的,那么现在宝贵妃已殁,国师还有什么理由留在宫中呢?」
「是啊,是啊……」季安妮喃喃自语,神色恍惚。
宝贵妃离去之后,云真还有什么理由留在宫中呢?
当心中最后的期盼落空之后,季安妮反而看开了,默默地接受了这个现实。
静静的房间中,只听见花容一人的声音缓缓响起:「娘娘,你可以反过来想想,如果国师不惜净身也要留在宫中,不是很可疑么?就像是对太后宣告,宫中还留着什么心患似的。也许太后是在故意试探国师,看他是否还有什么其它目的。」
季安妮已经听不进花容的话了,目光空茫地望着前方的墙壁。
为了云真的身体着想,季安妮也不想他再入宫。然而,只要想到今后再也无法与云真见面,仍然忍不住感到深切悲凉。毕竟,云真是唯一知道她真实身份的人。如果连这个人也撒手离去的话,那么在这茫茫世间,自己就真的再无任何依靠了……
花容见季安妮神色哀戚,正想劝慰,这时门口忽然传来一阵敲门声。
门虚掩着,季安妮抬头一看,只见门边站着一位陌生的小宫女。
季安妮入宫不久,认识的宫女不多,好在花容的人际面比季安妮广,她认得那名宫女,上前问道:「怎么了?」
这时那小宫女捧起一个两寸见方的小木匣说:「刚才流府差人来过皇宫,说娘娘留宿流府那晚落下了一样东西,他们给送回来了。」看来送还的东西就装在那个小木匣里。
花容接过木匣,遣走宫女,狐疑地盯着木匣看了半天。
如果昭姬真的落了什么东西在流府,怎么过了这么多天才送来?越想越觉得可疑。
「娘娘,你落什么东西了?」花容别有用心地问。
季安妮迷茫地摇了摇头,盯着花容手上的木匣,她不记得自己落了什么东西呀。
花容把木匣放在桌上,等季安妮处置。季安妮半天没什么反应,只是一直盯着木匣看。
「娘娘,你不打开看看么?」花容催促。
季安妮知道花容是想守着看里面到底装的是什么。好,看就看,谁怕谁啊。
于是把木匣打开了,还没看清匣子里面装的是什么,就闻到一股香味扑面而来。
季安妮对香一窍不通,倒是一旁的花容若有所思地喃喃自语道:「……是芸香。」
「芸香」的「芸」字似乎隐约含着一点「云真」的影子。
不仅是花容,就连季安妮也察觉到,这木匣不是流府托人送来的,而是云真托人送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