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云真闹出丑闻之后,宝贵妃在宫中的地位岌岌可危,但由于宝家和安家素来交好,太后一直未对宝贵妃做出严惩。太后的姑息令安贵妃有些沉不住气了,所以才会上演昨日的闯宫灌药一剧。如果不趁这次的天赐良机击溃宝贵妃,下一次的机会不知道还要等到何时。
安贵妃并未放弃她的歹计。
不多时,花容被凝霜领进安贵妃的寝宫。
房间中一个多余的人都没有,安贵妃甚至把她的心腹丫鬟凝霜都遣了出去,只把自己和花容两人关在房间中密谈。
见状,花容更是预感到事情的险恶,问道:「娘娘,你到底想干什么?」
安贵妃阴沉地一笑,从一个小盒子里取出两个纸包,交入花容手中道:「先把这药收好,然后我再告诉你。」
花容紧紧把纸包捏在手心,想扔,但又下不定决心。喉咙哽了哽,几乎是乞求般道:「娘娘,三年了……已经三年了,你何时才肯放我们自由?」
「很快,花容,相信我。」安贵妃笑得暧昧不明。
三年前,席家满门抄斩后留下的两名遗女,花容月貌,其实她们并未得到真正的赦免,而是暗地里被强迫服下了慢性的毒药,以便控制。
这种毒药有个好听的名字,叫做「彩香花」。
毒发之时,那感觉犹如万种毒虫都受彩香吸引似的附到中毒者身上啃咬。
这种毒虽然不会致命,但却很难解开。如果不定期服用解药的话,就会受到漫无止境、生不如死的折磨。彩香花的毒药和解药都是西方属国呈交的贡品,宫外根本得不到。
正因为如此,昨日在宝贵妃房门外,花容才会对季安妮说自己是安贵妃养了三年的狗。
由于彩香花的存在,不仅是花容自己的命,就连她妹妹月貌的命,都被安氏捏于掌心。
花容深吸一口气,终于冷静下来,将纸包塞入腰带之中。
见状,安贵妃张狂地大笑起来。
那是一种享受着征服和统治所带来的快感的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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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声止息后,她凑在花容耳边道:「我已经想好了,既然小的除不了,那就大小一起除。」
花容身体猛地一颤,就像瞪疯子似的瞪着安贵妃。
「娘娘,你还想闹出多大的事?」
「闭嘴,你只要按我吩咐的做就好。」
「娘娘,我无论如何也不能……」那最后几个字在花容齿边挤了好久才终于挤了出来,「……不能帮你杀、人!」
「嘘。」安贵妃在唇边竖起一根手指,神秘地道,「我让你做的事情比杀人简单很多。」
说罢把一封拆过的信,塞入花容手中。
信封上没有写半个字。
花容把笺纸取出,刚读了两行字,头皮就麻了起来。
不敢相信,这竟是当日宝贵妃委托小瑶交给云真,但小瑶却受自己蛊惑交给太后的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