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赞在得知岳武穆死讯的时候,望着南边那株枯树看了许久,杭州那位赵家天子何德何能。
前有老将宗泽死守东京,弥留之际还连呼三声:渡河!渡河!渡河!’
后有中原孤城军民等不来援军的烽火,都被那位躲在临安,捧着皇位的赵家天子辜负了。
如今连一去不回顾,倾十年之力,只争朝夕的岳家军也支离破碎。
原来人间易变。人心难变啊。
辛赞牵起蹒跚学步的辛弃疾的手,背不知何时又佝偻了几分,喃喃自语到:‘弃疾啊弃疾,这片山河,真重啊。’”
九州一色的霜:够了,我们只是异父异母的亲姐妹,你为何刀我。
明月松间照:本来我觉得我已经骂累了,但是我现在觉得怒火又重新被完颜构点燃了,他真该死啊!
始皇大大的狗:他到底对得起谁啊。
一声诘问,问得南宋群臣心神俱震,宗泽、岳飞、辛赞、陆游等人都在想,对啊,他赵构对得起谁啊。
他们在为了大宋努力,为了拯救这个破碎的山河疲于奔命,他却在临安城里歌舞升平,莫非那真是汴州城不成!
他们一次次告诉自己,已经够了,赵构不值得他们一次次的愤怒、伤心、失望,可是说起来容易。
如果闭眼不管不问,又怎么对得起俞悦视角里,那些顽强抵抗的黎明百姓呢,难道他们就该死吗,就该被放弃吗。
这一刻,本来在有些平行世界里,还因为臣民们仁慈得以苟活的赵构,无一例外都被做掉了。
普天同庆!
俞悦:“当年辛赞在亳州的谯县做县令时,辛弃疾也到了读书的年纪,辛赞带着他拜师当地名重一时的儒士刘瞻。
刘瞻兴许是觉得‘弃疾’这个名字背负太重。于是给他取了个表字——坦夫,便是希望这个孩子未来的路走得平坦些。
坦夫这个名字伴随了辛弃疾近二十年的时间,直到他后来南渡归宋,又将字改为了‘幼安’。
这也意味着他将旧时的安定封存起来,直面残酷的政治斗争,和惨烈的人生,不过这都是后话了。”
九州一色的霜:幼安的由来,济南二安现在凑齐啦。
李清照和朱淑真在李清照的小院子里一人占据了一张躺椅,摇摇晃晃地听俞悦将辛弃疾。
朱淑真手里拿了把团扇,正有一搭没一搭地给自己扇风,看到这里,她对李清照到:“这位辛幼安倒是个妙人。”
李清照同意朱淑真的看法,她从石桌上的盘子里随手捞了个水果,边吃边回:“只是他的一生大概又是意难平。”
朱淑真:“人生不如意十有八九嘛,悦悦说了这么多人,又有哪个是一帆风顺的。”
李清照不再纠结:“倒也是。”
辛弃疾自己倒是无所谓,反正他已经饱经风霜了,只是俞悦如今让他又回忆起了自己的年少时光。
想到已经逝去多年的祖父,辛弃疾面露怀念。
另一个时空身体还硬朗的辛赞,拉着小辛弃疾同样坐在院子里乘凉,他给小孙子一点点说兵法,授课业。
小辛弃疾一字一句听的认真。
俞悦:“学业之外,辛赞带着辛弃疾看了亳州三国时,曹操留下的地下运兵道。
后来辛赞升迁开封知府,又带着辛弃疾凭吊大宋皇宫,他给小孙子讲述了昔日东京的物阜民丰。
多年后,辛弃疾在回忆中写下当时的情形:
‘十里芬芳,一支金栗玲珑。管弦凝碧池上。记当时。风月愁侬。翠华远,但江南草木,烟锁深宫。’
当然除了经史子集,辛弃疾也是少年横槊,苦练武艺。
他祖上本就是秦人真将种,汉唐都出了将帅,天生武人基因。而辛弃疾练的也不是强身术,是一身杀人真功夫。
公元1157年,也就是南宋绍兴二十七年,十八岁的辛弃疾到金国都城燕京参加科举考试。”
始皇大大的狗:要来了,他的传奇一生要开始了。
草莓奶糖:感觉像满级大佬走出新手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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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月松间照:如果他的一生真能像游戏那么简单就好了。
俞悦:“可惜了,没有这种如果。
金国灭辽后。学了宋辽制度,开科取士,招募中原汉人为官。只不过辛弃疾此去,不是为了奔赴金国那条青云路。
而是祖父辛赞让他深入金国的都城,绘制山川地势图,记录金军军事据点,以及金国政治形势。”
狂放如李白都惊呆了:“这还真是艺高人胆大啊!”
杜甫同样震惊了:“他不会还真回去了吧?”
俞悦:辛弃疾一路北上,走走停停,将故土山河装入了胸中。
见过了朝暮晨昏,风云流散,直面了青山妩媚,江河东流,当真是把半个人间塞了个满怀,才养出了一口浩然气。
辛弃疾在燕京科举。自然是落第而归,毕竟按照辛赞的计划,他还要去第二次。”
李白/杜甫:......
有这么虎的祖父,难怪后人会说辛弃疾是文人里最能打的,这要是不能打估计人早就没了。
西汉—霍去病:辛将军,你的名字起得确实不错!很衬你,我同意悦娘子说的你祖父起名是照着我起的了!
小霍高兴坏了,原来辛弃疾竟然这么猛,那岂不是和他差不多?怎么说他还有种与有荣焉的感觉。
所以他愿意称呼辛弃疾为将军,他这样的人,生来就合该驰骋沙场。
南宋—辛弃疾:多谢小霍将军。
能被霍去病认可,辛弃疾觉得进来笼罩在自己脑袋上的愁绪都仿佛一时之间消散了些许,他不禁露出点点笑意。
俞悦:“好好好,又是一个追星成功现场。
辛弃疾一次得手后,20岁的他又在公元1160年,再赴燕京参加科举,对之前的一些错漏进行修正。
只是这一次。当辛弃疾带着画满密密麻麻路线的图纸回家时,祖父辛赞却连看一眼的力气都没有了。